“我也反匆匆见过两三次,我们来时他正巧要离校去实习,刚返回,很快又要走了。”
有一种茫然袭上心头。他的未来会怎么样?而我呢?我的前途又在何处?
但是我们正年青,更多的时候我们会忘却现实,忘却烦恼去拥有欢乐。
在那璀灿烂漫的岁月里,我们嘻嘻又哈哈,追上又跑下。尽情享受着上天给我们的阳光空气音乐和炙热的友情。
可是,一个黄昏,我听到了小床中一个踡缩的哭泣。是来自四川的终日忧郁,满是迷离的玲。曼凄凄地告诉我,玲长年胃病的父亲抛下她们母女走了。因为穷。
什么——?
我是个没用的人,不懂如何安慰别人,又常常忍不住哭泣。但此时我只能小心翼翼地躲起来,怕因为我的哀哀呢喃引来更多的伤感情怀。我倚在栏杆,在那辉煌的夕阳下默默流泪。
“请问,你知道罗曼兰住哪吗?”
我抓紧时间擦拭满是泪水的脸。“502”,颤抖着抬头。
啊!?——静静地眨着真诚的眼睛,嘴角飘着温暖的笑意,还是那么温暖。
“不好意思。”他惊讶。随后递一片纸巾给我。
“我……”曾经多少次设想过再见的情景,设想以怎样优雅大方的姿态和他相遇,可却在这样一个万分狼狈的时刻!为什么总让这双眼看到我的泪水?
那天晚上,曼告诉我,他就是写《同行一步》的刘刘。
因为曼的原故,我很快和他相熟了。
他也记起了那个想吃米饭而哭泣的女孩。
想起的时候说:“张兮兮(他叫的),我还想起你,委屈那忍不住的哭泣,还是莫名的伤感?真的所有的都是莫名的,不能与人说吗?试着走出独语的世界。你看窗外,不是大好风光?”
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他说,喜欢听你讲话。家乡味浓足,又实实的创新。那声音,悠远的醉人。——呵呵,那是我蹩脚的南方口音。初到中原我根本不敢开口。因为不论是售票员还是售货员一听我说话就笑。说是我讲话很酸。我至今也不知“酸”是怎样的一种声音。
我也喜欢和他一起呆着。因为他虽然欣赏了茫茫雪野,林海涛涛,领略了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但一样拥有南方男子独有的内敛和细腻。
有一回,我独自一人在学校对面小区的小公园晃悠。远远看见他和一女子手牵手,有说有笑地迎面走来。曼说过他有一个象糖果一样甜蜜灿烂的女友。我有时候会想,她会是一个怎样幸福的人儿呢?
“张兮兮。”他叫我。
她,有一个温婉的名字,飘逸的长发,匀称的身材,幸福的微笑。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刻意的雕琢。
他帮我们互助作了介绍。
“你有点忧郁喔。”,他云淡风轻地笑着,“来,吃个糖,吃多点糖会开心。”随即剥一个“小白兔”送到我嘴边。我有点羞腼。也知道自己对他,他对自己,一定一定没有除了友情之外别的什么,可那一瞬,还是止不住,慌了神,温暖又失落。才子佳人,令人羡慕的幸福。
那整个春夏我都感觉到淡淡的“小白兔”的香味。
3、低调
时间像湖水一样静静地流淌而去。
当他给同学写完最后一段留言时,我感到了友情原来是这样地慌慌张张。就象南方冬季的雪片,纵没有疏忽,也是那么地易消失。
他对我说:“想写下所有的昨天和明天,但我深知,永远作不到,仅这一片激情,送你走一程。”
《低调》
当沙粒和落叶在我身旁扬起秋风瑟处,只是在一行大雁穿过了,那道天缢才栅塌。我懂了,等不及雁回归。
我永远凝立在你的门前,逝去也只是我。太倦了,睡一会儿。
我不再企盼。真的。
就让我羽化成那只青鸟吧。从土地与风尘的宽容之间,飞去。折翅的伤痕就作我的碑石,将来插在一杯黄土中,放在不知何处的微笑旁,陪我。或者,我浪漫起来,还给你婉约的琴声,来和唱一首,我永远不说出,你又知晓的词。
我告诉我,能够想起还不够吗?
我拉着你的手,笑容给了你。让一切的可能出现在我的梦中,即使淡淡的,即使只有你和我。
4,渐行渐远
当我们在校门口握别的那一刻,有泪涌下。我们彼此就要走远了,真的象是一生一世的分离。
我长望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没入人群……
2005.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