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阮明辉的注视下，那只花瓶最终还是落了地。

伴随着清脆的陶瓷碎片碎裂的声音，阮世誉呵呵冷笑一声，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神情阴翳。

阮世誉生得白皙俊秀，肌肤嫩得好像牛奶果冻一般，但是今天他的面颊上多了一抹古怪的红，十分显眼。

阮明辉因为怒火，一开始并没有察觉，但当阮世誉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之后，阮明辉的气也消了一点，这才看出来不对劲。

阮明辉挥挥手，把下人们全都赶了出去：“你们出去！离得远些！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逆子！”

下人们不敢吭声，大气都不敢出，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阮明辉确定周围已经没别人了，这才走到阮世誉跟前，抬手想要查看一下他脸上的红痕。

阮世誉却以为阮明辉想打他，本能闭上了眼。

但他并没有等来父亲的耳光，而是轻柔的抚摸和温柔的询问：“告诉爹，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是谁欺负了你？”

阮世誉睁开眼睛，看着阮明辉慈爱的目光，不知为何鼻子一酸，泪水便夺眶而出，他更咽着，低声道：“爹，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阮明辉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正色道：“对每个人来说，活着的意义都不同……于我而言，你就是我活着的意义。”

阮世誉有些恍惚，他愣怔了一会儿，突然道：“爹，我不想再熬着了，废掉我的灵力吧，哪怕做一个普通人，我依旧能活的很好。”

“……”阮明辉闭了闭眼，他不知儿子为何突然改变了想法，但身为父亲，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天资卓绝的儿子沦为一个废人。

“你听爹的，咱们再尝试最后一次，如果不成，那便依你所说……”阮明辉抚了抚儿子的头，“总归不能让你留下遗憾，就算结果无法改变，爹也要为你全力尝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