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易琳去帝都参加是代一依和季离风的订婚晏。
去之前那一晚,阮清时磨了她好久。
“可以不去么?”
易琳摇了摇头,“不可以,父亲说你可以不去,我必须出席。”
她虽不受宠,但毕竟是代家的一份子,这种商业联姻的场合,她怎能不去,而阮清时是阮氏总裁,有些场合请不动。
“那我替你去。”
易琳坐在梳妆台前把项链摘下,摘完摘耳,突然想到什么,莫名的好笑:
“你忘了你对季离风做了什么了?”
他抢了他的未婚妻,而且是明抢。
想来代正宇也应该想到这,才会说必须要易琳出席,阮清时可以不去的话来。
阮清时侧躺在床上,语气淡淡的,“本来就不属于他。”
抢不属于他的东西,那不叫抢,叫应该。
他从身后抱住她,把她放在床上,“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公司那么忙,这几天陪我,还要陪我去,一来一回会耽误你很多事的,我自己去就好。”易琳没化妆,脸白白净净的,很好看,“你是怕我走丢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阮先生。”
阮清时忍不住,她每时每刻都撩拨着他的心,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间,不敢亲嘴唇,小姑娘来例假了,怕自己控制不住,“我怕你晚上睡不着。”
怕你彻夜难眠,辗转反侧,会被噩梦惊醒。
怕那个时候你身边没有我。
易琳吸了一鼻子的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泪点变低了,鼻子酸酸的,“最近好多了,不会失眠的。”
她仰起头,在他脸庞亲了亲,“放心吧。”
他拿她没办法,“如果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
“好,”她笑着,眸中泛着水光,“都说了一百遍了,啰嗦死了。”
他把她放进被子里,抱着她睡,他怕自己忍不住,跟她结婚后,他的自制力真的变得好差,在中间隔了层被子,手放到她腹部的位置,“疼不疼?”
上次小姑娘来例假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脸还惨白。
“有点。”
没力气的感觉。
阮清时把手伸进易琳的睡衣里,他的手温度高,安放在她腹部的位置,不敢动。
把温度渡给她。
翌日,易琳直接去了酒店,没去见代家人,想着明天婚晏自然能见到。
晚上睡觉前,易琳和阮清时打完电话,去热了杯牛奶,酒店套房里有很大的落地窗,今天帝都的天气不好,下了一天的雨,拉开窗帘,都是雨淅淅沥沥的痕迹。
帝都的霓虹遍布,云层很厚,阴蒙的天空都被照成淡橙色,窗外的雨声很大,时不时的天边还有雷鸣声透过墙壁传进来。
易琳开了房间的灯,上床睡觉。
这次翻来覆去一会就睡着了,但也没睡多久,老是醒,一整夜有睡但很少。
半夜,雨一直下,易琳已经是第三次醒,她起来了喝了杯水,阮清时发来消息。
“睡不着,给我打电话。”
已经是她入睡前发来的,她没回,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喝完又继续躺下睡觉,她关了房间的灯,装进被窝里。
把被角枕在头下睡。
这次她睡了,雷鸣声袭进她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