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透出了‘傻’。
想诬陷证据也不做全一点。
“那照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南楚?”南领海出声打断了南挽裳,他知道他这个女儿不是沈苧的对手,他抬眸看着沈苧,眼里的深意尽显。
沈苧反问,“难道不是?”
南领海一拍桌子,“放肆!”驰骋官场数十年的气息大开,周围的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沈将军这十几年便教出了你这样一个不尊长辈的顽劣吗?”
沈苧直勾勾的看着南领海,今天开始,怕是要跟南领海正式对上了。
她退出南楚的怀抱,站直身体,这一动作无非会让她背后的伤血流不止,也会让她的疼痛更甚。
她却像不止疼痛一般,“那我便告诉丞相大人,爹爹他都教了我些什么!”她往前走了一步,“丞相大人仅凭他人的一面之词便胡乱对夫君下定论,其实丞相大人心里也清楚吧,这件事情绝不可能是夫君做的!可丞相大人还是要将罪名强加在夫君身上,其中缘由......可真是令人遐想呢。”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便来问问当事人。”她转头看向南挽裳,“长姐,你说这是御赐之物?既然这东西如此重要,长姐不但没有好好放置起来还要天天带出来招摇过市,这不是引的贼人惦记?还是长姐觉得,父亲权势滔天,可以不将皇上放在眼里。所以,这钗子丢不丢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只是长姐得到它时所获的荣誉?”
她作恍然大悟状,“哦~难怪丞相大人明知道不是夫君做的还要说是夫君做的呢!原来......是根本不在乎啊......”
沈苧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哗然,她这一说可不就只是单纯的偷盗了,而是藐视皇恩,将皇上不放在眼里,那最罪过可就大了!
“你胡说八道!”南挽裳再也维持不了大小姐的形象,大声骂道。
沈苧淡淡地开口,“长姐这是......急了?那是不是证明,我说对了?”
南挽裳看了一眼南领海,见他脸色难看,就连云亦柔的脸上都挂不住了,她一急,“你!你!你敢污蔑我!我要杀了你!”
说完南挽裳一把夺过管家手里的鞭子,对着沈苧甩去......
南楚一直在沈苧身后扶着她,下意识就要动手。
沈苧察觉到南楚的动作,用手捏了捏他的,两人对视一眼。南楚瞬间明白,沈苧不想他暴露。
“相信我。”沈苧说。
南楚眼睛微眯,一直盯着沈苧的身影,他不会再让这些人伤到她一根头发!
沈苧抬手用衣袖将迎面而来的鞭子一卷,鞭尾被衣袖包裹住,她用力一扯,将南挽裳往前带了几步。
南挽裳踉跄载去,沈苧借着鞭子的力将她转了个身,然后用力一甩......
“啊!”整个大厅里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声音,南挽裳匍匐在地上,大喊大哭着,她的后背鲜血淋漓。
云亦柔连忙抱着南挽裳,一边哭着问她疼不疼,一边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沈苧看着冷哼一声,“这一鞭是警告长姐。”她转头如刚才一般将所有人扫了一眼。“还有在座的各位,你们斗你们的,莫要再将主意打到我夫君身上。我沈苧,不好惹。”
她又看向南领海,眼中带着探究,“另外各位不要忘了,你们能有今天,都是我夫君的功劳。”她说话时一直在观察着南领海,所以她没有错过南领海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
还真跟南领海有关。
最后一句话是沈苧故意说的,南领海最忌讳的应该就是别人说他是靠南楚才登上的丞相之位。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像南领海这样的人怎么能接受自己是靠儿子爬上位的呢?
所以南楚一出事,他才疯狂对南楚打压。
正厅里没人说话,只有南挽裳和云亦柔的哭声。
连一向嚣张的孙雪慧此时都被吓的魂不守舍的,毕竟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南领海面前这样说话。
背后已经湿漉漉一片了,沈苧眼前也有点重影,血流的有点多,她刚才接鞭子那般用力,又将伤口撕扯了,此时已经痛的有些麻木了。
她应当快撑不住了,必须在失去意识之前离开这里。
“夫君,我们走吧。”她牵着南楚,转身离开。
“站住!”雄厚略带一些苍老的声音响起。
沈苧皱了皱眉。
果然,她就知道这南领海不会让他们这么容易走。
“怎么,丞相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金钗出现在瑾名轩,就算不是他干的,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将南楚关起来!好好彻查!”
南领海说完,便围上来一群家丁,拿着棍棒,堵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