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枝看了他一眼,“阿盛他自己冲过来,我只是小小推了他一下,他就倒地了,真的不是我,真的。”话还没说完,就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常笙拍拍她的肩膀,“别怕,我信你。”寒舟也在一旁点点头,他也不相信季如枝能出手打死两个成年男子。
而且,他们刚刚查出来阿盛作为接下来的线索,结果马上就断了。哪有那么碰巧的事?
见季如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常笙想把她拉到外面放放风,又害怕没人在这替季如枝辩驳,滕佩玉站哪边说不定,滕家人世世代代冷情,那是出了名的。
意识到常笙的意图,寒舟冲着她点点头,对口型说:“放心吧,你多问问她。”
常笙点点头,扭头带着季如枝就要走,季长澜虽然年纪大,但是眼睛一点也不花,瞄到季如枝要走,连忙高呼:“大小姐!这是要走吗!难道您就这么走了,那大公子和我儿子的死怎么办?我是季家的老人了,阿盛自小就在季府长大,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啊。”
常笙伸手捂住季如枝飞耳朵,搂着她快步走出了正堂。
屋内,季长澜老泪纵横,瘫坐在地上,嘴里一直在唤着“阿盛啊,我的儿子···”
王氏眼泪流尽了,晕过去好几次,到最后嘴里含着参片,才勉强睁着眼睛。滕佩玉恍若未闻,一本正经地询问具体的情况,寒舟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滕佩玉的审问。
常笙拉着季如枝到外面,走到无人处,季如枝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
过了良久,季如枝的情绪才稳定下来,一点一点的把事情说与常笙。
原来,今天中午常笙提前下桌,寒舟也因为去给常笙买吃食,两人都早早地走了,只剩季如枝和季文轩和季怜安在桌上吃饭。季怜安人小,吃的少,所以也先行离开到了后花园散心消食去了。季如枝不屑于跟季文轩交流,所以本来两人是无话的。
但是季文轩嘴不行啊,哪能允许有这么岁月静好的时候出现?在桌上,季文轩一个劲地挑衅季如枝,季如枝本着“狗咬我我难道还咬狗吗”的原则,不想与季文轩过多纠缠,偏生阿盛也不是个安静的主,见季如枝吃完饭离开了偏厅,阿盛就在季文轩的指使下追了出去,一路纠缠到了季文轩的院门口,季如枝恼了,就给了季文轩一巴掌,阿盛见自家主子被欺负,也冲上来帮忙,三人乱作一团,底下的下人也不敢上前拉架。到最后阿盛先倒地,随后季文轩去查看阿盛的情况,发现阿盛已经死了,季文轩虽然有些骇然,但阿盛好歹与自己一起长大,就这么被打死多少有些不甘心,所以他当时发了狠要取季如枝的命,季如枝有些害怕,但是随即就豁出去了,冲着迎上来的季文轩就是一巴掌,用了她十成的力,或许是季如枝体内的回元血脉起了作用,巨大的冲击力把季文轩脸都扇歪了,怕他再爬起来,季如枝就又补了一脚。
没想到,这一下就把季文轩打到吐血,周围的下人怕极了,良久才敢围上来,该叫大夫的就去叫大夫,去找王氏的早就跑走了,等到王氏哭喊着赶来,指挥着下人把季文轩和阿盛抬到屋里去医治,季如枝就在原地站着,等到她院子里的泠泠跑过来,她才从恍惚中抽出身来。
常笙耐心地听完季如枝给她讲的这些话,叹了一口气,“傻啊。中了人家的圈套了,你哪有本事把他俩都给撂翻啊。”
季如枝听完常笙的话又委屈地哭了起来。“我真不是故意上了他们的圈套。是他们···说我哥哥的坏话,我才与他们争执的,你说现在怎么办啊,常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