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汾守在床前。

面前这人已经没了呼吸，她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1般，只呆呆的维持着这个姿势，让人看着无端心里发慌。

姜思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也跟着闭上了眼。

旁人都说仙凡有别。

仿佛修仙者天生便是高人1等的，往往代表着聪慧与勇敢，而凡人似乎天生愚钝，总是代表着执拗与蒙昧。

可姜从予，却是她见过最聪明的凡人。

凡人的情也是情。

也会让她……觉得难过。

母女俩1高1矮的坐着，都守着面前这具还没有凉透的尸体，无人出声。

仿佛在利用这段时间，与在意的人进行最后的道别。

嘎吱。

掌门悄悄的推开房门，见到这1幕，心头1跳。

呼吸都下意识的轻了许多。

他是特地来送他1程的。

刚刚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掌门正在处理灵姝峰的事务，听到消息之后犹豫了1会儿，第1次将要做的事情推后。

在变异峰十年，他也与这位来自人间的皇帝下过几场棋。

如今他的生命走到尽头，总得过来看1眼的。

但他如今……却恨不得自己没来看这1眼。

他还是第1次这么快的送走1位朋友。

其中痛楚，只有自己知晓。

“姜师妹，节哀顺变。”

这位可是姜汾另1个层面上的父亲。

她心里的痛楚，只怕比自己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