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山本的死讯,德川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剧团是被死神诅咒了吗,日本的犯罪率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这已经是德川今天见到的第四起杀人案了,不对如果算上在拍摄棚自己的受伤的那次杀人未遂应该是第五起。还有这也是他上警校以来的第三起持枪恶性案件,日本的持枪规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松了,难道自己上个警校穿越到平行世界了。
“这个世界从没有死神,就算有也只是一堆假借死神名义为非作歹的凡人。”幸村从不信这些,“犯罪率这种东西又不能当真,毕竟不是所有案件都会记录在档案里。”
“是啊,没有记录在档案里。”诸伏高明想起自己父母的案子声音有些落寞,不过他马上又恢复了精神,“走吧,我们去看看这起案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还留在宾馆的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直接开始了调查,鉴证组和法医又双叒叕一次被叫回了这家宾馆,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和崩溃。
作为一个经常承办大型体育赛事和经历过两次恐怖袭击的县市,长野县拥有日本数一数二的警力资源。可即便是这样,这么密集的案件和这么嚣张的凶手都是他们中绝大多数人所没经历过的。
这个凶手到底是想干什么,这是在场警察心中最直接的疑惑。一般情况下,凶手只要别太蠢,他在命案现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有些特别聪明的还会做一些伪证来迷惑警方,甚至会嫁祸给完全不相干的人或者一些流窜犯。
可是这个凶手呢,在封闭的空间内杀人就算了,用危险品违禁品杀人也不是不能接受,请问你在警察还在场的时候枪杀干什么,是在变相的说警察无能吗。
是以尽管时间上已经接近凌晨,在场的警员们没有任何要停下来休息的意思。每个人都尽心尽力地搜查命案现场的每一处角落,力求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剧组内还存活的两位女演员被上原由衣带回房间安抚情绪,工藤夫妇还有毛利小五郎在大厅内等待问询。出乎德川意料的是,沙朗不在。
“舍得下来了,高明。”大和敢助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式,“和幸村小姐感情交流的如何,有没有你那个最宝贝的弟弟的消息。”
大和敢助外表看着粗犷内心可一点都不傻,幸村刚刚那个样子明显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且不信任他。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因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大和敢助在这群犯罪嫌疑人面前的第一反应还是替他们遮掩。
“多谢你的关心了,家弟在东京一切安好。”诸伏高明显然也很了解自己的好友,“萩原君,景光在学校里也麻烦你了。”
萩原没想到话题会被拐到自己身上:“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哼,闲聊的话等一会儿再说,说说案子吧。”大和敢助重新提起案子,“我刚刚问过楼道内执勤的警员,案发期间没有人离开过房间。”
“没有吗?”诸伏高明把自己的半侧脸掩藏在阴影之中,德川完全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
如果他刚刚没听到幸村告诉他的信息,恐怕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找出命案现场的破绽,进而反推出谁是凶手以及对方的不在现场证明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
诸伏高明有些迷茫,这件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普通杀人案件还是真的和父母当年的那件案子有关,绕是他办案经验现在也很难冷静判断。
大和敢助烦躁地说:“不仅没有人离开房间也没有任何线索或者目击者,酒店的服务员甚至连枪声都没也听见。”
一提起这个,大和敢助就郁闷的不行。□□杀人无形只存在于影视剧中,正常的□□一般在五十米处听不到声音就算合格。可是为什么这次的命案一个人都没有听见过枪声,连尸体都是保洁进去发现的。
“还有执勤警员从头到尾都没见过男死者出门,对方又是怎么死在温泉浴室里的。”大和敢助忍不住发着牢骚,“这可真成了灵异案件了。”
“……”诸伏高明用沉默回应自己的好友。他有一种可怕的想法,这个死者很有可能又是假的。
诸伏高明不说话,大和敢助也没有问话的欲望。横竖基础的问话都已经问完,上原由衣那边也没有新消息传来,他们几个在等鉴识人员的检测结果。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想供你们参考一下。”工藤优作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了,“这些案子很有可能是两组人一起做的。”
虽然已经从幸村那里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案件分析,德川还是忍不住惊呼:“两组人?!”
“嗯,犯案风格完全不一样。”工藤优作画了一张简单的示意图,“第一个死者正好倒在我们面前,凶手还有意识给自己做个不在现场证明。第二个死者虽然是死在饭店里每个人都有嫌疑,但是凶手也算做了掩藏,我们没有查到具体线索。”
“可是第三第四起案子就完全是顶着风头作案了,凶手嚣张的很。”毛利小五郎迅速接上,“不仅作案用的工具都是严格管控的违禁品,连在场的警察都没有在意。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