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喜极而泣,她眼角通红捂住了嘴才避免了叫出声。
妇人的脸不再涂满黑泥,而是完完全全展现在她眼前,这会被她的美貌震撼到,便低声问道:“你是那位接生的巫师吗?”
妇人点了点头,补充道:“你的声音只是暂时的,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了。”
秀秀轻咬手指,妇人笑起来就像只没有威胁的猫咪,不笑时由于颧骨过高,面目较为清冷。
妇人浅笑道:“我是三脉最后一代人了,喜欢以貌取人,毕竟人的相貌会随着性格而改变,我一眼就看中了你的相貌。”
秀秀很兴奋的问道:“那我能学习巫术吗?”
“我其实没太大兴趣去关心一个人,这应该显而易见的事实,你虽说遇上了我,但不一定能真正习得巫术。”
“那我该做什么?”
妇人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绕起了圈子道:“你知道为什么一脉的人会选择火.焚,而三脉的人至今已经只剩我一个人了吗?”
“不知道...是因为修成正果了吗?”
妇人点头道:“而二脉的人几乎都归隐了山林,他们大多修炼到了极致登上了昆仑山巅,已经不屑于世俗,而我们还在等有缘人。”
妇人笑道:“我们都一心渴望长生不老,这是作为巫师的我们最崇高的追求,只是我们采取的方式温和一点。”
“什么?”
妇人:“烧毁躯壳,就能达到永生。”
秀秀轻咬唇角道:“是这样啊。”
妇人:“你想要进门槛,必须要经过肉.体上的冲洗和净化。”
秀秀:“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所以巫师才越来越少吗?”
“没错,巫术要求人有很高的天赋。”
“那我们的修炼方式是怎样的呢?”
妇人挑了挑眉问道:“我们?”
“不对,是你...”说完,空气骤然稀薄起来,她机械的伸出手一口渴干完剩下的水。
妇人没有回应她,而是道:“我为它牺牲的也没你想象的这么多,也不过是所有的全部,我付出所有的血肉作为贡品,自始至终我从未说过半个不字,一次也没有。”
秀秀扬起头见到她轻轻拉开天鹅绒窗帘,温和的光促使她睁开了眼,耳边听起来好像有隔得远远的大海在涨潮。
“不管它会不会应验,必须迫不得已才行。”说着,妇人侧过身,那个浴缸里盛满了血。
秀秀看到里面沸腾着无数的血泡,她抬起脚就想踩进去,却被她拦住了。
妇人扶稳她摇晃的身形道:“能不能成功我也无法当机立断。”
“我可以吧。”
“有了心上人?”
“没有...就是有点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他。”
妇人注视着她道:“没有他的功劳,你不会堕.落,更不会迎来重生。”
秀秀眨了眨眼,又听到她道:“毕竟你不会认识袁霏霏,更不会遇到阿玛。”
妇人扶着她踩进水里,下一刻沸腾的血水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了她,一股热流从脚底上涌至她的胸口处,刺痛感让她翻滚了好一阵。
在昏迷前听见妇人在耳边轻喃道:“我们毁掉一切,再重塑一切。”
忽然前方出现了门,那石门刷满了白漆,实则等她去触摸,却发现是真人的白骨修建而成的。
天空里掠来妇人的声音道:“他们希望通过祭奠亡灵和那些死去的勇士,召唤他们来守护自己的家园,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的。”
妇人:还需要撒上首领的血,同早已干枯的白骨混在一起,巫师这时就会赋予古老的亡魂以无边的法力,以此拯救苍生。”
“我们的使命?”
“差不多吧。”
“你好厉害啊。”
“都这年头了,我肯定学贯中西呀。”
话落,场景一点点虚化,秀秀深呼吸一口气,被她从血水里捞起时粘稠的血沾了她一身,俨然一个血人。
她睁开眼才察觉到刚才是个梦,随后她委托什么命令什么她都一口应承下来,直到被她领着来到镜面前。
在她足旁的蜡烛被点亮,投射到镜面上的姿影似乎是她的另一半灵魂,一些血水从镜面里渗透出来。
一位长发披肩的人的女人双目腥红在镜子里发着疯,恐怖如鬼魅,看起来像她,表情却特别不像她。
秀秀注视着她,“你是谁?”
“她是你压在心底最阴暗的一面。”说着,妇人把蜡烛递给她道:“现在由你亲手把她毁灭掉。”
“我该怎么做?”
“把蜡烛扔向她就行了。”
秀秀把蜡烛扔过去后,镜面燃起了紫色的火焰,里面的‘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哭,她全身也跟着泛痛,迅速抓住妇人的袖子道:“我不想杀她了。”
‘她’一脸颓败瘫软在地上,捂脸低啜,她笑了笑道:“她是我的一部分啊,我怎么能杀我自己呢。”
妇人肯定了她的做法,笑道:“很好,接下来你会正式入门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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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荀在她的公司暂且掌舵,置身于众多熙来攘往的人群里,半空中掠过冷冰的机械音,“乘坐某某航空360航班飞往摩梭的旅客。”门一关他去休息室眯了会,但睡得不踏实。
直到一位扫地的老婆婆走到他身边,笑着说:“小兄弟,看你很烦恼啊。”
魏荀穿着开领半袖衫,紧身白色牛仔裤,起身接过她的扫帚就想帮忙。
老婆婆推了推他的手道:“说罢,正好我们有缘,以后也遇不上了,一年头或不可多的机会呐。”
魏荀沉思了良久,沉吟道:“尽管她安慰了我很多次,我也爱不起来,但我跟自己老婆在一起,时常能感觉到那种近乎无条件的亲密,这么多年以来,我跟除她之外的其她女人一起,无论怎样都没产生过。”
“然后呢?”
“屡屡让我确信一个事实。”
魏荀喝了口果汁,沁人心脾的淡香在口中滞留数秒,转而他敛眸笑道:“我很需要她。”
“那就去找她,小伙子不要怂!”
魏荀举起手机拨打电话过去,对她笑道:“我知道,故事不该如此简单,只因为双方是我们。”
另一边袁霏霏把听筒贴在耳边足足三分钟,但传来的无外乎只有刺耳的杂音,她只好放下手机。
过了会她等头顶的热风一过,看见白狼叼着几只幼崽往这边走。
不远处几只幼崽慵懒的躺在草坪上沐浴阳光,被拖到半路却又偷偷摸摸往回跑,只有一只小狼乖乖的跟在它身后,来到了这边。
白狼像极了操碎了心的幼儿园保育员,又折回去重新把其余几只叼过来。
袁霏霏还没开始笑,裤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会,她接起来听见他动听的嗓音从听筒里再度传来道:“霏儿,我又来抓你了。”
袁霏霏很久没听到‘霏儿’这两了字,当初没当回事走的也匆忙,还没怎么跟他告别,这会听到他这样一说。
她抱住白狼的肥脸一阵子狂蹭,甜甜的笑道:“我从没忘记过要等你哦,荀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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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030
白狼吹着口哨:崽崽们,排好队了。
一号种子选手:真烦,还是看太阳好
二号种子选手:老妈我这就来跟你吃香的喝辣的。
三号:我已经五天五夜没睡过觉了,等我睡好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