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马鞍小跑两步追赶上卢修斯。
“我们就是出门打猎,不要给大家惹了麻烦。”红袍青年望着繁华的市集,温和的告诫着卢修斯。
“兄长教诲的是,”叫卢修斯的青年垂眸。
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卢修斯似乎才是更加符合“兄长”名头的那一位。
他比身边真正的兄长整整高了半头,身材也更加结实一些,蓬松的卷发漩涡在柔和的阳光下映着亚麻色的健康光泽。
他的兄长也拥有一头和他类似的亚麻色自来卷,但是深蓝色的眼眸中却盛着一泓超越年龄的稳重温文。
“今天不能陪你玩太久了,卢修斯。”
“知道了哥,侄女的病情刚有好转,我只想拉你来透透风。”卢修斯解释道。
说到自己的女儿,红袍青年的蓝色眼睛里漫上了一抹忧色。
“哥,你自己说的,做什么事情都要心无旁骛,就先别想别的了,跟我好好打一场猎,释放一下。”卢修斯望着他哥出神的眼睛说道。
“好,你说的有道理。”红袍青年喃喃道。
兄弟两个并肩穿过拉着简陋拖车叫卖的小贩、投石头喝酒赌博的彪形大汉,以及蹲在污水沟前洗衣服的年轻女奴隶。
突然,红袍青年的目光被迎面走来的一个牵着小孩的年轻姑娘吸引了。
女孩异域的面庞干净清秀,及肩的黑色长发被一根丝带随意的挽起,左手轻轻提起水蓝色的长裙摆,笑着跟身侧的小男孩说着什么。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女孩抬起了如墨般的眸子——
温知夏正在和杜云昭谈天说地的瞎侃,根本没有注意观察眼前的路。
当她看到马可·奥勒留竟然就这般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时,迟钝的神经都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立刻就愣住了,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居然是:
他跟历史书上的雕像图片长得还是有点区别的!
主要是——没有胡子,
不过,竟然还挺帅的!
马可·奥勒留一向沉稳睿智的眼睛里也浮现出了一丝极其罕见的困惑。
可对面那姑娘在意识到他的目光之后,先是怔愣几秒,随后竟然拉起身边絮絮叨叨的小孩拔腿就跑进了手边的一条窄巷里!
“请等一下!”他急忙追了几步。
但那个姑娘逃得实在是太快,街上的人又实在是太多。
她灵活的闪过两个醉酒的大汉之后,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马可·奥勒留失落的垂下伸出的手,凝望着温知夏消失的小巷尽头。
“兄长?”弟弟卢修斯凑过来小心的唤他。
“卢修斯?你不觉得那个姑娘很眼熟吗?”他出声询问身边的卢修斯。
“嗯?有吗?”卢修斯认真的问,“是谁啊?”
“温知夏。”马可·奥勒留的声线恢复了沉着,“她是先贤西塞罗唯一的徒弟,和哲学家卡托同时期的学者。”
“没听说过,”卢修斯·维鲁斯小声嘟囔着,“可距离先贤西塞罗的年代都过去差不多200年了,她不是早都该离世了?”
马可·奥勒留没有吱声。
“只是像而已兄长,死人又不能复活。”卢修斯宽慰道。
“就是太像。”他哥皱着眉说。
“人都走了,兄长也来不及追上了。”卢修斯拽过马可·奥勒留的小臂,“我们先走吧,以后没准还有机会见到呢。”
“好吧。”
马可·奥勒留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跑掉的那人身上,但熬不住已经答应了卢修斯一起出城打猎。
就连也他不得不承认,眼下再耽误时间也是无益,便收回了目光,和表弟一起回到了主街上。
*
刚跑掉的人此时还在慌不择路地拔足狂奔。
“姐!别跑了!我跑不动啦!”杜云昭气喘吁吁的嚷嚷着,“人早都甩掉啦!根本就没跟来啊!”
“啊——”温知夏手足无措的停住脚步,试图在小朋友面前掩饰住自己的慌乱。
杜云昭不满的抬起头,就看见刚刚拉着自己七拐八绕的怪阿姨的两颊上漫上了可疑的红晕。
“哎哟我说姐姐啊!那人谁啊?跟你有仇啊!”小大人杜云昭叉着腰顺着气问道。
他眼见着脸色涨红的怪阿姨缓缓地顺着满是黄/色涂鸦的墙边滑蹲在地上,将脸埋入了交叠的臂弯里。
温知夏难堪的把滚烫的脸埋在微凉的双臂里,试图快速降温。
居然真的能在大街上偶遇他!
温知夏一向波澜不惊的内心,如今竟被一个活在两千年前的男人搅得翻天覆地。
她懊悔地简直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为什么要害羞,为什么要跑啊!
她仰起头,用汗湿的手掌捂住脸。
马可·奥勒留居然认得她!
啊——太不可思议了!
温知夏崩溃的谴责着自己。
半晌,当她终于冷静下来时,无尽的羡慕嫉妒之情又复而涌上心头。
凭啥啊,系统!
她难受得想哭。
我拿一个恺撒、一个西塞罗和一个卡托,三名大佬!
就——只换一个马可·奥勒留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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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小天使,我的白月光马可奥勒留哥哥!扶我起来!不就是彩虹屁吗!我还能吹!(此人已疯.jpg)
能在喜提20万字大关的时候顺便写到他出场作者已经激动地泪目+语无伦次呜呜呜呜呜!
咳咳,作者完全私心的认为,古罗马的历史,不知道恺撒,没关系,但不能不知道马可奥勒留!!!
ps:假如你们能不给我的本命白月光强行拉骨科cp,那就太好惹!先给各位小老板跪下磕头了!orz
(乱入ps:根据我方优良传统,每增加10万字的时候都有庆祝里程碑的“玩火”剧情,20万庆祝来得迟了些,大家还要再等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