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儿,既然她给韩鲜舞弄过了,就不可能想不起男人的滋味儿究竟怎么
回事。
“换了我是好好侄女,有过了那等好事儿,即便仅有一次,准在思绪里回味了一遍又一遍嘛。”
中叔慧儿道。
“姑妈,究竟有过没过,”说这话的是中叔夏儿,“你倒是明明白白给个回话!”
“我是皇帝的左娘娘……”
“哎呀,这个节骨眼上,何必说起废物皇帝,道道韩鲜那个坏小子,不是更带劲嘛。”
“或许……多半,梦里发生的事儿,”中叔好实在回避不了,只好应付说,“当时我睡着了,醒
来全忘了。”
中叔夏儿说:
“得了得了,你是说你还是处子之身?”
中叔好略微点了点头,故而显得不那么自信。
她担心命姐们在屋内,担心为了她的贞操而用身体挡住韩鲜的赵献容也在,而过于自信自己还是
处女,等于变相伤害挺身而出的赵姐姐。
“应该像好好侄女说的,不是真的,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中叔慧儿辈分最大,却最为天真,
“不然皇帝陛下哪能要好好侄女做大老婆呢。算了夏儿孙女,莫再问了,我这个好好侄女早就给
你问得羞人答答了嘛。”
“是真不是假,是假不是真,”中叔夏儿来劲了,猛然扑倒中叔好,“要不勘验一场,以辨真
伪,就像当时保林姑妈对你做的那样?”
不由分说,要扯下中叔好的裤子。
中叔慧儿到底小,大有可乐地帮她的夏儿孙女管住中叔好的腿脚。
中叔好吓坏了,也震怒了,再次回头看外头廊道,虽看见父兄急着要进来干预,却给什么人挡住
了,实在进不来。
中叔好知道此时该叫什么人帮忙,刚喊出赵姐姐三个字,暗中有人用无形的手狠狠抽了中叔夏儿
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正在帮着中叔夏儿掰扯开中叔好裤腿儿的中叔慧儿看见好好侄女没有动手,而夏儿孙女却挨了响
亮的耳刮子,顿时吓得逃走了。
逃走得太快了,又没人挡着她,故而她与中叔父子在门外廊道撞了个大满怀。
中叔夏儿嘴角出血,冲着中叔好哭喊道:
“我是你亲侄女,你为何……”
“我是大龙朝左皇后,”中叔好垂头,喃喃说,“你竟敢……”
中叔夏儿呵呵笑了,改用口型说话,一句一顿的,大意是——
中叔好其实是下三烂男人韩鲜的女人,且早就给韩鲜舞弄了,所以千万别在家里显摆所谓的左皇
后身份。
中叔夏儿用这种听不见声音的方式侮辱中叔好只是权宜之计,因此时,中叔父子好不容易摆脱花
环夫人们的阻拦,正从外头奔至里边,惊恐排开两位女郎。
中叔好满脸是泪,且喃喃自语:
“家里家里,我何曾有过别的家,除了南山庄院,除了好远好远的以后,跟塔墩在九原安的那个
家……”
中叔父子当然听懂中叔好说的是什么,但中叔夏儿却一点不明白,恶狠狠看着中叔好,依旧用口
唇语说:
“你一点不像我们中叔家的人,而且我早听说了,祖父在你出生前就碰你娘了,你说你娘怎么生
的你?莫非那时韩鲜和你娘好上了,生的你,但忘了你是哪个生的王八蛋了,又在皇帝的永巷里
要了你!”
中叔好看懂她的口唇语了,抓起一只青铜匜,要砸她的脑袋。
拦住她的中叔洪说:
“怎么了左娘娘,中叔夏儿没说你什么吧?”
中叔衡狠狠拽住中叔夏儿,将自己的后背亮给中叔好和她手中的青铜匜,说。
“娘娘息怒,待老夫和十一门掌钥查明个中原委,定然严惩不贷!”
中叔好喘息着放下手中的家伙。
中叔衡给了中叔洪一个眼色,后者带走中叔夏儿。
中叔夏儿自以为得计,笑哈哈开心坏了,却在门外给中叔好看得见的李呈貌绊住脚,摔了个底朝
天,又给骤然出现的赵献容扯起头发,疼得哇哇哭叫起来。
看见侄女的头发无故扯起,中叔洪吓坏了,对父亲说:
“爹,今日究竟怎么了,这屋子竟然有别人,却又看不见了,糟了!莫非是鬼,死鬼,不知从何
而来,又为谁而来!”
中叔衡忽然盯着中叔好看,说:
“娘娘看见了啥,又听见了啥?!”
“都没有。”中叔好道。
“可娘娘似有神助,”中叔衡重新端详中叔好,“要不然,哪来这么多的逢凶化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