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砍头。”
“砍了好,砍了,她死了,我结怨了中叔父子,又开罪了朱亮父子,一并活不成了,脑袋迟早也
掉地。”
“结怨中叔父子可以理解,为何朱亮父子也一并要治你的罪?”
“太子想啊,朱鹮不是要成为皇后,她来到陛下身边,她的父兄当然恐惧小人一并玷辱她。”
雌儿少帝忽然鼻子揪起,眉头随之紧蹙:“怪了,鲜儿说起自家要死了,身上又发出臭味来
了!”
韩鲜说不出话来,双眼恐惧蹬着,看的不是雌儿少帝,却是不知何时来到凤阁的赵献容,只见她
一半完好一半溃烂,揪住自己的头发,说:
“告诉龙长彰,韩鲜,你玷辱的是先皇后,先帝最先的皇后赵娘娘的身体,死了并臭了的身体,
并非中叔好!”
“鲜儿鲜儿,你这又是怎么了!”雌儿少帝与看不见的人争夺韩鲜,但明显处于下风。
“陛下,想起来了,小人舞弄的是先皇后赵娘娘,绝非中叔好,小姑娘是无罪的,陛下赶紧下令
不准砍了她!”
话音刚落,揪住韩鲜不放的赵献容倏然不见了。
而韩鲜滑落到地上,勉强支撑着起身。
雌儿少帝纳闷不已:“怪了,鲜儿这会子又好了,不臭不烂了。”
“陛下,你想啊,好好的中叔好怎么可能将臭烂传给我?”
“口说无凭!”
“有个法子,很快便能验证:但凡陛下莅临重大场合,皇家画师总随驾画作,以便载入史册。”
“对对。”雌儿少帝说了,对在门边静候的索操,“快,宣画师!”
索操出去,一会儿又回来,静候在门边依旧。
画师来了,垂垂老矣,满头白发。
“爱卿七十多了,见过先帝的皇后们嫔妃们。”
“自然。”
“画五个先帝后妃,三位皇后都要,贵妃嘛随便选两个便是了。”
老画师带着画本画笔,当下便打开画起。
不一会儿,五张先帝后妃的设色水墨肖像画呈现在雌儿少帝跟前,而韩鲜说都没说,用手指点着
其中的一张。
“老爱卿,这是谁?”雌儿少帝问道。
“先皇后赵娘娘。”
雌儿少帝垂头想了想,笑了,随后对索操,道:“重赏这位忠心耿耿的老爱卿。他是先帝朝的一
面镜子,通过他的笔墨,那时的人和事跃然纸上,重新活了起来。”
索操过来接走老画师。
雌儿少帝感慨良多,正要说什么,韩鲜却看见窗外一一国师挥舞大刀,扑向中叔好,叫嚷着:
“不,你就是阿金娃,二十年前那个祸害我朝的戎狄妖女!那个长着一头金色魔发的妖女!只是
你如今幻化成为另一个女子的模样罢了!别人看不出,却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是大龙国一等一的
国师,火眼金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能屈能伸,能死能活!一句话,法力无边!难怪暴君先
帝和他的儿皇帝拘押我近二十年了,没能把我怎么样!换了他人,早死在下头那个臭不可闻的犄
角旮旯里了!”
雌儿少帝忽然担心起来,却看见一一国师已经给麦根和众刀斧手兜住了,与此同时,给他看成阿
金娃的中叔好给隔绝在众人之外,正在开开心心地看落日。
“好了鲜儿,你喜欢却不曾得手的左娘娘得救了。”
“虽说如此,陛下赦免中叔好才能真正救她!”
为此,皇帝龙长彰到打开窗户,大声说:
“放肆了,一一国师不该随意提及朕母后未出嫁时的名讳,且母后岂能同时又是朕的中叔左娘娘
呢。”
一一国师回嘴道:“皇帝,你不能娶这个妖女为妻,否则便是伦乱!”
“得了国师,你连朕究竟是何许人都没闹明白,竟敢胡言乱语。”雌儿少帝的声音清亮多了,像
是正常少年发出的,“重新回下头去吧,横竖再过二十年,你仍是一条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好
汉。”
麦根夺下一一国师手中的大刀,挥手让手下押走他。
“好了好了,这下彻底没事了,中叔好不会因微臣的过世而赴死掉头了。”韩鲜喃喃说。
“接着做点什么?”雌儿少帝笑着看韩鲜。
韩鲜一脸糊涂。
“爱卿不曾玷辱中叔好,我喜出望外,不知接着说啥做啥好了。”
“今日这个场面却是为何?”
“虽然内定中叔好为左娘娘,朱鹮为右娘娘,总要照着大龙朝的惯例,让她俩浇铸先帝头像的,
朱鹮这一环,虽然有人破坏,但坏人抓住了,算是浇铸成功了,证明她的右娘娘身份是合适的。
但中叔好因种种缘故,尤其是发色的缘故,尚未正式浇铸。”
“成功浇铸了,就是清白的?”
“是这么规定的,臣民也信服。”
“这就容易了,让她浇铸成功吧。”
雌儿少帝点点头,向窗外发声道:
“好了,让朕看一眼左皇后候选人中叔好浇铸的佛像吧。”
朱亮答复:“陛下,因种种变故,中叔好尚未正式浇铸佛像。”
“还不开始!拖太久了!”
道完这一番明确的话,雌儿少帝作旖旎之态,蜷缩在韩鲜怀里。
※※※※※※※※※※※※※※※※※※※※
相隔二十来天,重新更新。
千里奔丧结束了,但生活还要继续,文字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