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宫女偷鸡鸡不成反折了一把米,吓走了。
韩鲜醒来,揉眼看着雌儿少帝:“怎么了陛下爷?”
“你又在睡朕的女人,违背誓言了!”龙长彰满脸是泪,“可笑的是朱亮他们竟要挟朕从速确立后妃,以广诞子嗣!”
“应该啊。”
“朕能要女子做后妃?!”
“当然能,陛下长大了嘛。”韩鲜无声用手指戳点床屋外头,意思是隔墙有耳。
“朕身边有你这等的色鬼,要女子做后妃,岂不是变相给你娶来的?!”
韩鲜太了解龙长彰了,等于看着她长大的。面对她如此不愤怒,便拿出杀手锏:不再搭理她,更不为自己辩解,干脆侧卧在床上,身子尽量弯曲,体态也随之愈加优美。
果然,雌儿少帝全然缴了械,倒在他身上,摩挲他标致的脸蛋,仿佛自己是男儿,他才是女仍似的。
韩鲜趁机进言:“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这种时候还说什么嘛。”
“要说,不然陛下当不成天子了,微臣也要掉脑袋了。”
“要说你说我走后,为何倒有俩宫女陪你睡!”
“微臣不知,是她二人偷摸来着。”
“你发誓。”
“微臣发誓。”
“那好,现在你可以说了。”
“从古到今,有这么多的人争着做皇帝,究竟为何?”
“皇帝尽可管着他人,他人可碍不着皇帝的好事儿。”
“好事儿包括可拥有无穷多的女子,生无穷多的娃儿,就算有朝一日宫车晏驾,天下也都是自家娃儿的,这就等于皇帝本人死而不死,生而永存。”
龙长彰很是吃惊,随之张合双唇,说出无声之言:
“鲜儿你何苦说这话,你知道我自家就是女子,要许多女子做后妃生孩子分明是无稽之谈!何况一旦娶来那些女子,我自家是女子的秘密便再也保不住了!”
韩鲜一骨碌翻身,将她压在底下,挨近她耳膜说:“娃儿,你不明白么,这次你不肯要后妃,自己是女子也就暴露了!”
“为何?!”
“朱亮等人会设法让太医们找借口看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身为皇帝,光好男子不要女色。”
“索公公和你阻止太医院的人挨近我便是了!”
“陛下能保证自己永远都不得病,能保证我和索公能一连十来天都守着你,即便大司马大将军来了,都不出去迎候他?”
雌儿少帝连摇了两回头,面色惨白。
“所以,这次推辞不了了。”
“可以说朕本身几乎还是个娃儿,哪能生娃儿。”
“先帝似陛下这么大,早有好几位皇子了,据说看着也是孩子。”
雌儿皇帝用耳语说:“干脆说我恨死父皇摔死母后了,干脆以不娶后妃不生皇子来报复他的残忍无道。”
“这个借口听着似有道理,但经不起追问,属于不打自招弄巧成拙。你想啊娃儿,他们全都是男子,太明白男子是如何为女色所诱而不管一切,只图短暂欢娱的。”
“那就加上:我身为父皇的儿子,唯恐以后与他一样,有了后妃生了孩子,也会因莫名震怒,将孩子全部杀死,一个不剩。”
韩鲜摇头:“画蛇添足,愈不可信。”
“我就咬紧牙关这么说,说多了,大臣自然就信了!”
“如此,则微臣活不长了。”
“朱亮杀你我杀他!”
“微臣先给杀死,不是么?”
雌儿少帝顿时泪水四溢:“好了好了,我知道答应娶后妃,还有可能遮掩自己也是女子。过去,大龙国臣民都知道龙长彰是对女子全然不感兴趣的皇帝。这样反而好,臣民们以为这不怨我,怪父皇杀人过多,早就透支了龙家的雄气,我只能成为暗弱不堪的皇帝,碰了女子要呕吐要生病,幸好身边有你。”
“陛下没说错,这么多年来大臣们正是这么看陛下的,可如今陛下十八岁了,再不大婚,朱亮他们等于失了职,是要给其他大臣取代的。所以,为了自己之身家性命,他们这次定会弄清陛下不肯大婚内在缘故的。”
“鲜儿,我是女人,只要男子;你是男人,只要女子,我大婚岂不是你大婚?”
“必要时,为了保全陛下,韩鲜只能以身试法,在所不辞。”
“当然当然,那个要紧关头,鲜儿给人家甜头尝尝,人家就不会发现我是女子了。”
“但凡陛下有危险,韩鲜不敢也敢了。”
雌儿少帝又摩挲韩鲜脸颊:“别说了,说了没用,反正躲不过去了,只能答应下来,不是么。”
索操年老,到现在才回来,正好听见龙长彰答应大婚了,便说:
“太好了,老奴这就去告知众大臣天子答应……”
“不急,叫他们多跪一个时辰!”雌儿少帝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