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春荣等人的亲身讲述,大家才意识到外面的世界有多严峻,外面的蔬菜价格已经涨到了三倍都不止,粮食价格也在成倍上涨,而他们上河村吃的暂时不用愁,穿的也早就买好了,保暖的物资也买了许多,他们和外面的人比起来已经算幸福的了。
可是他们也更担忧远方的亲人了,距离这么近的李春荣要回家都这么艰难,更别提其他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了。
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每天按时打电话给他们询问他们的情况,再不断的祈求雪可以停下来。
这一天,洛柒跟往常一样上楼顶扫雪,本来一开始白天雪停的时候他们不用每天扫雪的,因为他们这边的屋顶都是铺了水泥钢筋的平楼屋顶,没那么容易被雪压塌,白天温度上升以后雪自己就化掉了变成水流下来。
可是后来雪一下就不停了,温度也永远保持在零下,这些雪根本化不了,结果就是越下屋顶上的雪堆得越厚,再这么下去他们的屋顶上的雪就要溢出来了,但或许没等雪溢出来楼顶先塌了,虽说钢筋水泥的屋顶很结实,可再结实也有个度,承重能力就这么多,随着雪层越来越厚总有承受不住的时候。
所以从那时起洛柒就不得不每天上屋顶铲雪,虽说她只有一个人,但好在她有空间在手,可以用空间把雪装进去再轻松的运下来,这还是多亏她修炼了健体手册,体质变好了,不然以原身的那个身体素质,每天忍着寒冷铲雪这种高体力的劳动根本负荷不来。
因为下雪的缘故,外面的可见度变得很低,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在这种天气还在外面行走的话,人的方向感很容易迷失,因为会分不清道路,这给外面的亲人回家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清了一遍雪,刚清理干净的一片地又快速被雪覆盖,这次洛柒不再管了,而是等到明天再继续清雪,等她下屋顶回到地面的时候手脚都冻得僵硬,她快速爬上炕,赶紧暖手暖脚,屋子里的炕一整天都要烧着,每天都要废很多柴火,但也没办法了,屋子里不烧炕冷得根本没法待下去。
刚爬上炕,电就停了,电视机也灭了,洛柒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估计是大雪压断了某处的电线,如果是平常一停电很快就有人去修,但现在,难,大雪压断线路估计不止一处,这么寒冷的天气电路工人也不可能冒着大雪爬山涉水去修电线,那些平地处的电线还有可能修,但那些高处的电线基本不可能。
估计这次一停就很难再来电了,现在这个环境下再停电的话人们的情绪只会更加烦躁,人在情绪狂躁的情况下很容易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没了电,洛柒只能少上网,每次上网关注一下重要消息就关机,她很快发现这次的停电是大规模的停电,网上官方也发布了公告,但因为线路损坏太多,想要把线路尽快修好根本不可能。
这次即便是北方的居民也不再沾沾自喜了,这场全国性的灾难迅速波及到了所有人,大雪封路,道路不通车,粮食物资运不进来,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灾难,对于那些物产本就不丰富的地方来说更加严重。
有些地方的粮食价格已经升到了五倍甚至十倍,即便国家明令禁止商贩哄抬价格也于事无补,有些地方哪怕人们付得起价格也没有粮食买,恐慌的情绪萦绕在众人心头。
网上已经爆出了多起事故,激动的人群闯入超市粮食铺搬起粮食就跑,许多家超市在夜里被人撬开门,一夜之间超市里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李祥终于回来的那天已经是距离李春荣回来那天的半个月之后了,如果说李春荣等人回来的时候是艰难,那么李祥等人可以回来就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他们比李春荣还要惨数十倍,如同乞讨的乞丐,几个人像被打劫了般,两手空空,浑身湿漉漉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上河村。
几个人刚走进村子见到村人的那一刻就晕过去了,洛柒听到消息赶去李家的时候李祥还没醒,而且发起了高烧,脸被烧得通红,张娟正小心翼翼的给儿子换毛巾,眼眶红红的,显然已经哭过一场了,李民也焦急的站在一旁看着。
洛柒不由庆幸自己拿了应急药过来,“祥子怎么样了?我拿了感冒药和退烧药过来,赶紧给他吃了。”
看到洛柒后,张娟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婶子,怎么办?药都已经喂过了,可是祥子的烧还没有退下来,我们把他送医院吧?”
张娟哪里见过儿子这样,都快心疼死了,心里也十分后悔,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同意儿子出去打什么工,家里又不是养不活他,现在儿子要是醒不过来,她也不活了。
洛柒明白对方的感受,可是现在医院不是说去就能去的,不说现在路面上都是雪,车子根本开不了,况且县里的医院离他们这么远,一路上李祥岂不是又要被冻一次,“我看看吧。”
都说久病成医,洛柒倒不是久病成医,她只是看得多了,加上有心记,便也懂得一点医术,只是没有人家专业学过的医生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