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掐指一算知道你来？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啊！”有莘老头给安重阳倒了一杯茶。
跟上回的碧螺春不一样，安重阳觉得还行，但是不太喜欢。
“没那个碧螺春了？”安重阳问道，“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你不是要吗？我就没泡。”有莘老人说道，“一会走的时候记得拿走，别指望我提醒你。”
“老人真麻烦。”安重阳嘟囔道。
“再说就不给你了。”有莘老人笑了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跟你一个老头子计较。”安重阳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似的，“说正事，我好像已经跟孕灵树融合了，就在来之前，忽然感觉自己能一拳锤爆蓝星。”
“看出来了。”有莘老头点点头，“你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安重阳问道，“感觉能量好像一直在暴涨。”
“都是错觉。”有莘老头说道，“你现在的灵力，还没孕灵树一秒诞生的量的千分之一呢。等什么时候吞吐跟孕灵树诞生的量持平的时候，才算是登堂入室，跟真正上档次的强者一个水平。”
“那能破你这的阵法吗？”安重阳忽然想到，好奇地问道。
“不能。”有莘老头摇摇头，嘲笑道，“就凭那点实力，还是洗洗睡吧。”
“……”安重阳无语，“你刚才不是说到了那个实力就算是登堂入室、上档次了嘛？”
“那是对一般人。”有莘老头说道，“当时孕灵树还成林的时候，它们一天产的灵气量，也就是我一次正常呼吸的事儿。”
安重阳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垃圾……
“既然它作用这么小，你还留着给你曾孙干嘛？”安重阳问道。
“有总比没有强啊！”有莘老人说道，“谁知道灵力回潮是什么时候？万一我曾孙哪天提前醒了，结果没有灵气，那我不就傻了吗？所以还是得多做几手准备。”
“逗逗怎么不出来？”有莘老人问道。
“不知道。”安重阳说道，“最近他一直不怎么活跃，可能是比较懒吧？”
有莘老人点点头，没再追问。
“最近练得怎么样？”有莘老人问道。
“没怎么练。”安重阳耸耸肩，“现在差不多都忘光了。我现在琢磨着要不晚上来你这住？带我练练。”
“去去去。”有莘老人嫌弃道，“你又不是我孙儿，也不是我徒弟，叫你练就不错了，还想在我这吃住？想的倒是挺美。”
“这不是看不懂你发的东西嘛！”安重阳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道，“所以想请你多教教我，我发现我好像在修炼上没什么天赋，就跟你说的一样。这时候找一个名师的重要性不就体现出来了？”
有莘老人压根不吃这一套，说道：“练不会那就是个废物，你就按着我给你传过去的练吧。反正你有金石，又不用自己拼死拼活。”
安重阳起身去有莘老人的雪茄柜翻找了一下，挑了跟看着顺眼的，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拼死拼活那肯定是不用的，毕竟现在怎么说也是和平时代。”安重阳说道，“但是修炼一下感觉也没什么不好的，修仙那可是我从小的梦想啊！”
“修仙你可以去找李家那种修仙世家。”有莘老人说道，“再给你强调一遍，我们是修炼灵气，不是修仙，别给搞混了。”
“有啥区别嘛！”安重阳不在意的挥挥手，“你先教教我，等你家缺钱啥的我免费送你，就当是学费了。”
“你觉得我需要？”有莘老人冷笑着说道。
“你不需要，但是你曾孙呢？”安重阳给有莘老人算道，“上学、吃饭、交朋友、谈对象、旅游、培养爱好、买衣服、送礼物等等，这些都是钱吧？再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你曾孙是个败家子儿怎么办？你宠物店的钱不够造吧？”
有莘老人听得老脸一抽。
安重阳说的这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以前从来没想过。今天被安重阳拿出来一说，他还真觉得自己有必要考虑一下这个事情。
“老爷子你看你现在除了别人送你这些好东西，就是你靠时间堆积堆出来的好东西。”安重阳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雪茄，“比如这个雪茄，我猜是你自己保存的吧？想来不是别人或者你自己买的。”
“嗯。”有莘老人点点头。
“你看，我就不一样。”安重阳说道，“我就可以直接找官方买，买他们官陈的。我也不在乎贵不贵，毕竟我不差那点钱嘛！”
“你看以后你亲爱的曾孙想要买一根，一下子几千块可能就出去了，你说你心疼不？”
有莘老人叹口气，然后说道：“你说服我了，我教你。”
安重阳喜地一拍手，没注意，结果茄灰给拍掉了，连忙拿起烟灰缸，把茄灰从身上、桌上扫到烟灰缸里，一边扫一边说道，“你看，这不就互惠互利了嘛！你也不吃亏。”
“那就签个契约吧。”有莘老人说道，“这样谁都不怕被坑了。”
安重阳点点头表示同意。
安重阳就一边抽雪茄，一边看着有莘老人召唤出一个契约纸，就跟平常看的动漫有点像，但是他的是绿色的；接着徒手在纸上写写画画。
安重阳好奇地问：“你这个契约怎么召唤出来的？我能学吗？”
有莘老人白了安重阳一眼，嘲笑道：“就你那天赋，就算有着金石的帮助和海量资源的喂养，放在灵气充沛的时代，也得过个三四年。按现在的环境，没个百来年，你想都别想。”
安重阳气道：“我天赋不至于这么差吧？”
有莘老头哼了一声：“就你这天赋，要不是有金石兜底，以后注定有海量资源喂养，你比你上次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天赋都差远了，你说你天赋有多差？”
“……”安重阳无话可说。
“说来也是奇怪，”有莘老人看了安重阳一眼，“一般五石都是选取天赋异禀，并且跟自己比较契合的人做主人，可是到你这……”
“我咋了？”安重阳跟炸了毛的猫一样。
“无论是天赋还是契合度，感觉都不是很高。”有莘老人摇摇头，“总之很奇怪，但是想想五石本身就是奇怪的东西，我也就觉得不算太奇怪了。”
“瞎扯淡。”安重阳不屑地说道，“也就是我没出生在你们那个时代，要不然我早就超神了。”
“噗。”有莘老人笑出声，“就你还超神？你这辈子能在金石的帮助下达到权柄的程度就不错了，再高你就不用想了。不过金石能带给你的权柄还是挺恐怖的，估计也没谁敢得罪你。”
“权柄？”安重阳疑惑地问，“那是什么？”
“一种境界。”有莘老人想了想解释道，“相当于是你们所说的生物进化的程度？不过好像不太准确……”
“算了，你就当它是一种修炼境界吧。”有莘老人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便随手一挥给了安重阳一个随意的解释。
安重阳没细究，反正自己也不是冲锋陷阵的人，纠结这个没有必要。
“给。”有莘老人把手里的契约递过去，“签字吧。”
安重阳简单看了一遍，不复杂，就是要完成什么，支付什么代价，有效次数几次。
确定没有问题，安重阳便也学老人在纸上画了几笔。
结果没有反应。
“放血。”有莘老人指点道，“你一个连灵力都不能直接外放的，还想学我在这写字？过个几百年吧。”
安重阳狠狠地瞪了有莘老头一眼，说道：“我要是你儿，早晚得被你这个糟老头子气死。”
有莘老人没搭理他，给他从旁边抽屉拿了一个小刀，递过去，说道：“用这个小刀，在手指上划个道，放点血。”
安重阳接过刀子，划了一道，那气势看着跟写血书要抬棺去金銮殿对皇上以死明志一样。
写完之后，安重阳将契约交给有莘老头。
“瞧你那怂样。”有莘老人嘲笑道，“就是划个血道，跟要去送死一样。”
安重阳心疼的嘬着手，含糊不清地说道：“谁划一下不疼？你咋不也跟着划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