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诗雅又笑了起来,说:“当年慕容浩明的阵容可不比现在在场任何一人的差,你觉得,他会这么简单的死于一场车祸?”
“生命本就是脆弱的。”
萧诗雅转过身,看向樊玲,说:“在我年幼时,我就听过关于你与慕容浩明的故事,的确很凄美,一生不嫁,只为一人,很让我感动啊。”
陈默诧异的看向樊玲,没想到樊玲的感情历史,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幕。
樊玲当初的恋人,就是这里的主人吗?
“所以你想说什么?”
樊玲脸色十分难看,提及旧爱,想谁都不会好过。
“那么樊姨,我有一个小小的提问,你有没有想过,慕容浩明的死,是八家的集体意见所为呢?”
“不需要你在这里挑拨离间。”
樊玲冷言揭穿。
萧诗雅微微一笑,并不做出回答,而是转身朝着松楼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松楼自从我懂事起,就明白它的威严性。
松楼如何,松楼怎样,如果八家中出了什么错误,松楼就会这样。
在那个年代,松楼可不是墨守成规的龟缩,人人都是谈松楼色变,哪里像现在……”陈默之前听过松楼的规矩,松楼是不会去理会发生在松楼以外的事情。
可是听萧诗雅这么说,陈默脑补出当年的画面,盛极一时的慕容浩明背负着松楼的权利,主动出击, 就如同正义的化身一般?
不等他多想,萧诗雅已经走进了松楼,绕过那摆放整齐的桌子,步像二楼,三米长的长袍拖在身后,给人一种极为艳丽的感觉。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就这么突然死了。
你说说,当初他死的那晚,燕京多少人在笑,秦叔叔当年,是否也是松了口气?”
秦怀谷并未说话,反倒是樊玲无法忍受萧诗雅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旧爱,沉声说:“你说这些,与你今天的目的有什么关联?”
“可能是我偏题了。”
萧诗雅歉意的笑了下,随后说:“我想说的是,当年慕容浩明能把墨守成规的松楼变成一个惩恶扬善的松楼,而我为什么,不能把名字,刻上去呢?”
此时一行人已经到了二楼,陈默再次看到那五块厚重的黒木,不过再看,陈默并没有第一次的感觉。
萧诗雅的一抹艳红在这里极为的耀眼,只见她从第一块黒木面前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最新的一块面前,然后看向 慕容蓝,等候他的回复。
慕容蓝走上前,神色淡定的看着,回答:“所以我哥死了,而且死了很久了。
这里,也没有能够留下他的名字。”
“因为松楼的牌不在这。”
萧诗雅毫不留情的戳破,然后笑了起来:“就算死又如何,几千年没有人打破的东西,被我萧诗雅打破,就算今天死,有如何?”
秦怀谷脸色微沉,看向萧诗雅,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要开始发疯。
她的思维根本无法用常人的去决断,她胸怀大才,但却喜怒无常,她之所以成名,现如今外界的人说起她的名字,都不敢因为她是女人而有任何的小觑,完全是因为那晚啊。
“其实你是知道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松楼的代理人而已,真正做主的,可不是我。”
慕容蓝依旧淡定的笑着,说:“一般的小事,我都能做主,但是这种大事,我可拿不了主,毕竟是千百年来第一次。”
“所以你想怎么做?”
萧诗雅问。
慕容蓝走到香炉前,插旗三根香火,拜了三拜说:“请示香,一般不会点燃,但是今天你有着要求,我只能问一问老祖宗了。”
陈默在一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慕容蓝居然能够这么正经的把不正经的话给说出来,还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如果这个世界要有鬼魂,那么那些被陈默给杀的人,不早把自己给杀了?
萧诗雅并没有笑,反而是一本正经的问:“所以你是要问问老祖宗咯?”
“对,但是老祖宗什么时候回答,会怎样回答,我可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