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灵“扑哧”一声笑出来，羽灵“呸呸”两下吐干净杂草，拉着她就朝后门跑：“快走，小心被发现。”

出了门，羽灵立马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她才长舒一口气：“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金念视线沉凝地落在她脸上：“方羽灵，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谁？”

羽灵能听见胸腔里“咯噔”一声。

她讪笑着打哈哈：“你觉得我是谁？”

“你是不是……”

“不是！”羽灵飞速否认。

金念眉头拧得更紧了：“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羽灵心虚得冒汗。

“那就好。”小女孩脸色缓和，转过头去平视前方，用一种老生常谈的口气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就算缺钱也没有必要去做贼。”

羽灵一愣：？？？？

好像有哪里不对，她否认的是，不是金轩的前妻，小家伙害怕的，是她曾经是不是飞贼？

二人到了闹市区才下车，

金念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林林总总的小摊小贩：“这是哪里啊？”

“珠市口。”羽灵随手掏出零钱买了一盒章鱼烧，用小竹签扎着喂给她：“吃不吃？”

“不吃。”金念偏过头，嫌弃道：“姑奶奶说路边摊卖的东西脏。”

“别听她胡说。”羽灵反手塞进自己嘴里：“你姑奶奶这个人也没干净到哪去。”

“不准你说我姑奶奶！”

羽灵翻了个白眼，突然瞧见面前一家麻将店，指着店面上一个招牌“發”问道：“你看那个字念什么？”

羽灵鄙夷：“你以为我不认识吗？那个字念：fa……”

羽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了个丸子塞进她张大的嘴里：“聪明！”

金念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十分无法接受自己又被她坑了的设定。

只好硬着头皮气鼓鼓地嚼着嘴里的章鱼烧。吃着吃着表情就不一样了。

吃完一个，居然又盯着第二个。羽灵轻挑月眉：“还想吃？”

金念鼓着腮帮装河豚。羽灵失笑，又喂了她一个。

二人边吃边走，好不快活。

“这里一直都有这么多人吗？”金念问。

羽灵点头，又摇头：“今天可能有集市，人比平时多了不少。”

很快的，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前面不是有集市，而是被一群年轻人围得水泄不通，偶尔有警务跑出来维持秩序，把碰到的警戒线再重新拉严。

羽灵抬头瞧着半空中的摇臂支架：“有人在拍戏啊。”

也不知道是哪位明星，这么大阵仗。

场地里，导演看着剧本，手指捏着眉心，满面愁容道：“还没找到？”

导演助理明显也很为难：“这附近的孩子不少，但是长得漂亮的……”

戏里有一幕，需要小孩子把冰淇淋扔到女主角的身上，但是剧组之前请的小演员今天临时去参加补习班，放了剧组鸽子。

旁边披着外套的女主角乐娆静静走过来，脚步无声，姿态雍容大方。

“导演。”她的声音亦是静水流深般的安然沉静：“不如改天再来？”

“那不行。”导演摇头：“这里是闹市，来一次就乱一次，而且以你的身份也不适合总往这里跑，还是今天过了这条最好。更何况……”

导演说到一半顿住，往不远处停靠的黑色劳斯莱斯那边瞟了一眼。

车里还有位不能惹的爷呢，哪敢让他久等？

乐娆便不吭声了，一双妩媚的杏眼里脉脉流淌着潋滟的光泽，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站在那里，都挡不住一身倾城的风华。

忽然，剧组里有人道：“导演，你看那边那个女孩行不行？”

导演侧目看过去，眼前一亮：“可以可以！真是个漂亮的瓷娃娃，快去问问！”

冷不丁被人用手指着，金念觉得非常不高兴，小手一抓羽灵的衣摆，冷着脸道：“走了。”

“他们好像想请你去拍戏诶。”羽灵蹲下，褐瞳一闪一闪：“这么有趣的事情你不去看看？”

“是的。”导演助理跑过来，气喘吁吁接话道：“价格都好商量。”

金念斜眼瞧着他，饶是她身量不高，却依然让对方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那仿佛是天生嵌在小女孩骨子里的，一种由出身高贵和性格嚣张混在一起的气质，在庸庸碌碌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夺人。

“我不缺钱，让开。”

“念念？”场地里飘出一道优雅悦耳至极的嗓音，从腔调到节奏掌握得都恰在好处，听着便能感觉到春风拂面，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