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必当尽心尽力。”宋年轲原本想好的话比这更好听，可是他看着凤若凉淡凉的脸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凤易点点头，“那若凉不必忧心，相丰随后便来。”

“嗯。”

凤易走了，而那两个拖着张方去了后院的护卫却还没回来。

凤若凉朝后院走去，宋年轲刚要跟上，凤若凉淡凉的声音响起，“王爷回去吧。”

宋年轲的脚步停在那里，看着凤若凉的身影愈走愈远，刚才凤若凉答应与她成亲似乎只是幻觉。

凤若凉在最后面找到了那两个护卫，他们当真在杖责张方。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张方已经不动了，凤若凉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还在动手的两个护卫。

二十七下，前面打了多少下不知道，但应该不足八十杖的。

因为那张方还活着，普通人撑不住八十杖的，寻常女子三十杖便一命呜呼，张方身子并不瘦弱，可能下半身没有知觉，应该撑得更多一些。

两个护卫拖着张方过来，就看到了静静站在这里的凤若凉，登时惊了一下，然后才慌乱的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杖完了吗？”凤若凉看着其中一个护卫。

护卫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慌忙点了一下头，“是。”

“八十吗？”

这回是略一迟疑，才点头，“是。”

凤若凉勾起嘴角，“死了吗？”

“……死了。”

“尸体放着吧，不用你们了。”

“公主殿下……王公公交代我们要带着尸体去复命，还请公主殿下不要为难我们。”听了凤若凉的话，两个护卫对视了一眼道。

“这样啊。”凤若凉捻起一缕张方额前的碎发，“那你们去吧。”

护卫不知道凤若凉这是干什么，但还是连忙行礼拖着张方走了。

凤若凉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

凤易就是这样，他什么都不相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害怕。

想留着张方一条命回去拷问？

即便张方什么都不知道，可凤若凉就不想让凤易如愿。

曹娥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那自己喜欢的裙子都沾了泥土，都不在乎。

她捂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张方的惨叫将她引了出来，刚才的一切她都看见了。

张方死了。

刚才还活生生跟她说话的人就这么死了，曹娥对张方是没有感情的，她是害怕。

这苑子里的人一个个死了，小蝶，张方，下一个……是她了？

曹娥怕死，肯定是怕的，她在那里不知道坐了多久，只知道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