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还真不好说。其实于诗柔也没什么事儿要找陈酿,宋年轲不在府里,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陈酿决定的,陈酿不会来问她,宋年轲也没有说过于诗柔当家,所以倒成了于诗柔没事找事了。
但是刁蛮如于诗柔,她皱起了眉头,“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找陈管家了吗?陈管家,怎么说我都是二夫人吧?”
陈酿又去擦那个放在窗前的凳子,凤若凉经常这么坐在窗边看着,可是光秃秃的院子,陈酿也没想出来凤若凉在看什么,但是他没有问。
于是这个凳子就一直放在了这里,没有搬回原位。
“您是二夫人。”陈酿这么答。
于诗柔的火气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气的她觉得自己要燃了,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为什么我喊不动陈管家呢?”她喘了口气,道。
“二夫人说错了吧。”陈酿擦完了那凳子,终于直起了身子,“二夫人每次派人来叫我,老奴都是去了的。”
于诗柔咬了一下涂得鲜红的嘴唇,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还真是这样,这不能怪陈酿,是他们没有找到陈酿。
于诗柔怒气冲冲的跑来想找陈酿兴师问罪,但是现在哑口无言的站在院子里。
陈酿捏了捏手里的抹布,“二夫人还有事吗?没事老奴就去忙了。账房说有事找我。”陈酿是这么问的,但是他脚已经动了,并不在乎于诗柔的回答。
可陈酿这句话惊到了于诗柔,她有些慌乱的开了口,“站住。”
陈酿想到了于诗柔会开口,于是他站住了,但是没有回头,“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宋年轲刚进宫里的时候,开始的几天于诗柔还是让绿翠去拿了一万两,一共拿了两次,账房心里就越来越奇怪了。
上万两的首饰都只能拍卖的价了,但偏偏除了水月阁那个水柔镯,近半年都没有什么拍卖的首饰了。
那水柔镯已经被拍了。
他去打听了,三万两拿下的,刚好是之前绿翠来拿的钱,账房就以为于诗柔拿到手了。
可这还是要钱?而且还是成万计算的?
账房心里不解,但是跟陈酿说,陈酿根本不在乎,只说王爷会同意的。
陈酿这么说,账房就没办法了,只能老老实实又拿了两万两。
王府每年的俸禄也是固定的,如果自己有一些什么产业,那可能就过的比较好。
像长安城里其他的几位本姓王爷,在这长安城可谓是一条龙,餐饮娱乐,每一行都占了。但是宋年轲就不是了,他可能并不想搞这些东西,所以没有额外的收入。
他的存银大多是之前战乱的时候,打胜仗的赏赐。
所以账房就小心翼翼的计算着王府的帐,收入是固定的,支出也是差不多的,王府人不多,并没有什么大的花销。
这几年最大的花销全在于诗柔身上了。
去年宋年轲用了十万两银子把她救了回来。今年她不明不白就要了五万两银子。
宋年轲驻北半年,才打赢了月奴国,赏银是十万两。
账房都想去找于诗柔跟她说一下王府是没有额外收入的,镇守边疆有多苦之类的。
但是他又觉得他说了于诗柔也未必听得进去,不是感同身受谁能理解啊。
可于诗柔自己心里也是慌的,所以后来知道宋年轲被关的时间可能被会长,于诗柔就不敢让绿翠去拿钱了,怕下人以为宋年轲还被软禁在宫里,她却要去买首饰寻开心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