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羞辱我?为什么要羞辱我?!”
咬牙切齿地重复这句话,我目眦欲裂,一边用仅能稍微活动的脖子抬起头,疯狂把自己的头砸向地面。
那是血吗,为什么有那么清澈的水混杂在里面?是我的眼泪啊,热泪不断从我的眼眶里流出来。
一次、两次、一次又一次
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绝不
绝不绝不绝不
绝不绝不绝不
绝不绝不绝不
绝不绝不绝不
······
这一次我似乎睡得比任何一次都要久,要久很久。
冥冥之中,我似乎还是在等,在等一些事情或者一个时间,似乎会有一个人来把我接回去。
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也没有人来找我。
睡过去很久很久的梦清醒了,我还在等一个人来接我,可是窗户外面的雨还是没有丝毫改变,似乎还是那场雨,雷声变弱了一点,但那还是那时候,我愈发感觉是那些人在窃窃私语着安静下来。
“伪君子!哈哈哈哈!伪君子、呸、呸!”我从心底鄙夷这个家伙。
坐在桌子上的老家伙看着我,他像只野兽一样,那几乎一成不变的表情,下一秒似乎就会发动袭击。
我退到墙角,已经领教了他不是我能战胜的对手,靠着墙壁默默忍受着体内体外又疼又痒的疼痛。
“轰!”一道惊雷突然炸响在周围
如此动人魂魄的声音,仿佛体内有什么被那雷声震醒了,本来有所消减的疼痛又高涨起来,雨势又开始变大——虽然我无法看见外面的声音,但是能听见雨点的声音变大了。
身体里面好像有什么醒过来了
我本来是喜欢雨的,所以现在也希望雨永远不会停下来,但是如果一直下雨的话,我估计就会一直疼下去。
这样也罢,那还是让雨继续下下去吧。
我靠着火炉,慢慢闭上了眼睛,默默忍受着疼痛,如果能看见,自己此时的脸一定苍白得吓人,齿与齿不断开合打哆嗦。
疼得我一动也不能动,好像就会这样死去,为什么人的死要这么折磨?
“你刚才在喊什么!”
我睁开眼睛,发现那个严酷的老家伙眼里闪过一道精芒,他大声质问我道。
“你刚才在喊什么!”
脑袋、全身都开始战栗起来,根本不记得刚才有什么话说出,但是被他质问得,我发现自己正在流泪,此刻在他的逼问下我不由匆忙回复道:
“将军,将军会来带我回去。”
“不!”他站起身来,几近于吼叫地打断我,“要来接你的人不是什么将军!”
我即使在最危急的关头也没有舍弃你,可是你不回来拯救我吗?
无数次,无数次,我和你并起于微末,永远在你孤立时支持你,在战斗里站在你的身前,不过想必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吧?
没错啊,从一开始我就甘愿为你赴死,只是从起初就和你抱有一样的憧憬,认同你的理想,如果能做到的话,虽然有时过于自信常常陷入险境、如果这一点能改一下就好了。
我只是希望你不曾改变,因为我认可你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