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里要发出“嘶”的声音吗?
好冷
而且全身上下仿佛都在漏气,“嘶嘶”得像瓦气泄露一样,我讨厌子弹、却不讨厌刀剑,讨厌电灯却不讨厌蜡烛,讨厌汽车却不讨厌棕马,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总觉得这些东西轻而易举就会夺走人的生命,轻易就能否定一个人的一切,可以说像是在把脆弱的生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想要杀人,就要承受握住染血的剑的手的颤抖,如果远行,就要和自己的伙伴一路想伴。
而蜡烛和电灯就无法解释
“桀桀桀”
这像是什么话?哪里有人讨厌科技的进步啊?
而我就是讨厌“科技”这个东西。
好冷啊,你们不会觉得冷吗?
“好冷......”我哆哆嗦嗦地朝眼前的空气说道,那个可怕脸的老家伙。
他久久地凝视我,啊,好可怕,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看着我?
我哆哆嗦嗦地看着前方,冷凝珠从吐息中出来坠落消失,为什么要那样看着自己?啊,想要证明什么?
那就来吧?
“你以为我会害怕死吗?”我转头朝他咆哮道,勃然大怒,想要把他的眼神都撕碎,再所不惜,争斗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是啊,争斗到头来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我朝他扑了过去,手意外轻松地抬了起来,一拳朝他打了过去,身体四肢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可是结果是我被狠狠地压在地上,那个老男人像是一只体型庞大的狮子一样重把我压在地上不得动弹,在寻找我的脊梁,然后就会露出獠牙把它咬断。
除了无能狂怒已经什么也做不到,我大吼大叫着,想要藉此证明还有什么没有被夺走。
是什么
那个东西想必叫做尊严吧,可是在这里不是已经被轻而易举的消减了吗?这种事也是数不胜数而已。
喉咙嘶哑了,身体也迟钝了,想着只要不停止挣扎就还不算太糟,但是实在是太累了,可是又要在这里放弃吗,到底什么是坚持什么是主动放弃,血,它流干了,就会死啊。
就这么想的时候我又突然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想自己斗争了这么久,睡一会也不会如何?但是这股悲哀的不甘又是怎么回事?
恰恰因为觉得不甘才让这份悲哀愈发彰显。
可是、但是、结果、仍然、有什么办法、真的还不如让我去死好了、所以咆哮不会停止、好恶心、好拘束、想要把手心中的土块碾碎。
“嘶嘶嘶”我的身体在漏风吗?是啊,好冷啊。
才发现自己有时候会这样醒来,这时候那个恐怖脸的老男人就静静地在上方看着自己,地毯又麻又冷,但好在不会有纤毛扎到我的眼睛。
“嘶嘶嘶”好冷啊
昏昏暗暗、恍恍惚惚、摇摇摆摆
“好冷啊......”
外面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