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你们看,有新人来哦?他要来我们这边了!哦吼、”
“——噫——噫?就这样吗?新人进来不应该先教教他做人,然后揪着他七窍流血的脑袋让他认清现实吗?”
被关押进牢笼的后一秒,外面的雨势再次转大,瓢泼大雨冲刷着欧鲁达纳的每个地方。
一个身高估计有一米九的男子等士兵离开后,站起来讪讪地走到了我旁边,向我伸出了手笑道:
“同志同志,欢迎欢迎!能相聚在这里就是一种缘分啊。”
说起话来像一个无赖一样,犹豫之下我还是没有去握他的手。他比我高了大半个头,虽然肌肉的线条不明显,但发达的胸肌和粗壮的胳膊看来肯定也是孔武有力。
高大的男子看我没有回话,有些尴尬地收起巨大的手掌在裤子擦了擦,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等你能来的这一天我已经期盼很久了,这位同志你之前也是义勇兵吗?还是边境军士兵?”
“......义勇兵。”
“那你是因为什么被关进来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雷格。“
其余的我自然不想跟他们说,一下子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啊哈,好吧,那就这样,以后我们都是一艘船上的蚂蚱了,多多关照吧。”他明显对我爱答不理的态度很无语,十分随便地说了几句,表示也完全不在意我,然后就这样走回了原来的位置。
因为角落的位置都有人了,我便直接在房间中空出来的地方坐下。牢笼后面木板盖着的应该就是厕所,即使被木板盖着刺鼻的臭味还是充斥了整个房间。
之后其余人开始嘲笑那个高大的男子,但感觉得出来大家都有些忌惮他。
他则语气有些暴躁地说道:“真他妈的无语,搞得老子想跟他说话一样......”
因为是在同一间房间,况且他们也没打算回避我,这一切自然都收入耳中。
感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的同时,也在担心他们会不会伤害自己,如果自己现在受到伤害,没有恢复好的话再后天的行动里存活的可能也会变小。
突然一下累极的我干脆不在意他们的讨论声直接躺在了地上。窗户外的大雨“哗哗”地落在地上,石材表面。在阴湿的牢笼里一边感叹幸好在下雨之前来到这里,身上没有被淋湿真是太好了;一边在想如果能多休息两天,哪怕一天也好,身上的肌肉疲劳能多缓解一点是一点。
也就是我们很有可能在同一支队伍里参与戴德黑监视堡垒的行动,自己也明白真正理智的做法应该是和他们打好关系,至少不要让彼此的关系弄僵,但是总是随着自己的性情来,想着为什么要改变自己,其实也隐隐知道这或许只是任性和胆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