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有没有帮手,我都要去救弟弟,哪怕为此死在青山寨,也在所不惜。张彩荷怀着一颗悲壮之心,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
“你要去哪儿啊,张姑娘?”安宁梳妆打扮好,正准备在众多侍卫的陪护下,四处逛逛。
“我去救我的弟弟。”张彩荷咬牙拧眉说道。
“放心好了,你弟弟很快就会回来,三天吧,我想三天时间应该够了。”安宁笑着劝道。
“怎么可能?谁会救他?”张彩荷不信。
“梁剑啊,有她出手,你放心好了。”安宁信心十足。
“梁剑?当朝驸马、禁军元帅就叫梁剑,自从梁剑这个名字响彻全国,自称梁剑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是公子的真名吗?”张彩荷问道,更加怀疑昨天信誓旦旦说要主持公道的男子的真实性。
“当然是真名。”安宁很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张彩荷用充满怀疑的眼光打量眼前女子。
“因为我是梁剑的妻子。”安宁突然有一种很自豪的感觉,有这样一个武功高强,侠义心肠、威名赫赫的驸马,不知道会被天下多少女人羡慕。
“那他是谁?”张彩荷随手一指站在门口的英俊男子。她还记得昨天“他是我的”这样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话语。
“他是江寒,是我的……,侍卫,侍卫。”安宁脸上羞涩,声音轻柔。
张彩荷不禁对眼前女子刮目相看:昨天擂台上仪容风范足以迷倒众生的男子是女子的夫君,眼前英俊挺拔、气质非凡的男子,无论站在哪里都是男主角的气场,仅仅是女子的侍卫。
那么眼前女子会是谁?张彩荷细细打量眼前人,从衣着、饰品、气质看,绝非寻常百姓。
安宁被张彩荷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你别猜了,我是安宁长公主。”
果然被猜到了,只有长公主才配得上梁剑这样的男人,只有长公主才配得上江寒这样的侍卫。张彩荷感谢上天真的待她不薄,她遇到了贵人,她的弟弟有救了。
她就要跪下行礼,安宁赶忙搀扶,说道:“张姑娘不必拘礼,我初来此地,一向听说永川山水美,姑娘可否做向导,一同游玩?”
“小女子愿鞍前马后,随长公主调遣。”张彩荷又要跪下。
“不必拘礼。”安宁又一次伸手去扶。
张彩荷离开家的时候,以为自己的命运从此风雨飘摇、血雨腥风、生死难料,却不想每天都在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中度过,那些从未见过的风景,从未享过的美食,让她大开眼界、大饱口福。
第三天中午,梁剑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风尘仆仆回到客栈。
小男孩见到张彩荷就哭着抱上去:“姐姐,姐姐……”
张彩荷也泣不成声。
梁剑调派侍卫护送姐弟两人回家。在客栈门口送别的时候,张彩荷满眼含情地望向大恩人梁剑,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但是有一件事她不得不说,否则今后内心都难以释怀。
张彩荷示意梁剑随她走,避开众人,踌躇很久,才一脸同情与不甘地说:“梁元帅,把江寒这个侍卫调离长公主身边吧,我是为你好。”
梁剑一皱眉,已经猜到什么,但她表情木然,她也不知此时,身为驸马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张彩荷眼见梁元帅似懂非懂的神情,更是不放心,便把话说得更直白:“我当然没有什么证据,但长公主看向江侍卫时的眼神不对,对江侍卫说话时语气也不对,也许是我作为女人的直觉吧,我有些担心。”
梁剑却担心张彩荷会坏了长公主的名声,她绷着脸、眼神冰冷:“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猜测,我最了解长公主的为人,她一向温柔,对谁都心存善意、和风细雨,你今后敢再说一句长公主的不是,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是,我知道了。”张彩荷被吓到,再也不敢说些什么,领着弟弟,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家后,爹娘见到儿子、女儿平安归来,所有的病痛都消失了,又是和睦幸福的一家人。只是张彩荷再也无法恢复心中的平静:梁元帅护妻心切,不辨是非,又兼军务繁忙,无瑕顾及家务,不如我替梁元帅看好长公主,劝慰长公主回心转意。如果还是覆水难收,我是不是有机会坐上元帅夫人这个宝座?张彩荷想着想着,脸就红了。
几天之后,张彩荷再也难以压抑心中的情思,告别父母、弟弟,往京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