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当然不是细作,我能证明。”梁剑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喊小苏的名字,恍恍惚惚从寝室走出,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定睛一看,小苏真的在眼前,一身女子装扮,十分美艳。
“小苏,你来了?”梁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地问。
“江寒没有把你怎么样吧?”苏逸的表情很平静。
这问题也正是江召禾想问的,江召禾充满同情、满心忧虑地望向梁剑。
“此话从何而来?”梁剑有些莫名其妙,心中却觉得这话问得有些失了她梁元帅的威风。梁剑脸上带了些嘲讽的笑容,说道:“要说怎么样,那也是我把江寒怎么样,是我这个梁元帅把江寒怎么样。”
“你把江寒怎么样了?”安宁心中不安,瞪着眼睛责问。
梁剑赶忙意识到:江寒的护花使者安宁在此,安宁绝不会容忍江寒受了委屈。梁剑陪着笑道:“当然,我也不会把江寒怎么样。江寒是我的……”梁剑突然想起,昨夜她刚刚升了辈分,她磕巴一下,把“好兄弟”这个词咽下,继续说道:“江寒是我的好侄儿,我这个长辈一向爱护晚辈。”
安宁莞尔一笑,只要没人和她争抢江寒,其他的什么辈分她并不在意,江寒成了梁剑的侄儿,也好,他总该不会爱上自己的长辈吧。
苏逸也笑了。
江寒脸上僵硬,哭笑不得,表情痛苦。
蔡天向道:“梁元帅,我们的这个侄儿越来越不像话了,他昨夜把我和他的张师叔关在门外,他却跑到屋里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梁剑一愣,说道:“蔡大哥,我昨夜睡着了,不知道江寒这么目无尊长。”说完,转向江寒,说道:“你这么做可不对,你该尊敬长辈,孝敬长辈,怎么能与两位师叔争抢床位?”
安宁也忍不住说:“江寒,你是何居心?当着大家的面,你解释清楚。”
江寒黑着脸道:“我需要解释什么?我不需要解释,今天我就去买个大床,搬到大哥江冰的房间,张师叔、蔡师叔,你们两个就去大哥的房间好了,不要打扰梁元帅。”
“你……”,安宁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看向苏逸,苏逸继续摇着折扇,一副面不改色、悠然自得的样子。
梁剑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开始担心苏逸的安危。倘若父亲知道苏逸在此,定会杀之而后快。
“小苏,你跟我来。”梁剑把苏逸带出江府,来到一片空旷处,劝道:“你还是尽快离开吧,倘若我父亲来找你寻仇,目前我的武功还保护不了你。”
“不必担心,我离开你的这三个月,养了一个月的伤,学了两个月的剑法。想必能应付你父亲了。”苏逸轻松地说。
梁剑却并不轻松:“你太轻敌了,我父亲的武功岂是你修炼两个月就能赢过的?”
苏逸道:“你试试看,就知道我的实力了。”
“也好。”梁剑就要动手。
“别在这打,这里离江府太近,我这样的淑女与你比试武功,头上的发髻,身上的伪装怕会打散,暴露身份。听说附近有个月潭山,风景如画,就到那里去,还可以欣赏一番湖光山色。”
“好,我去和安宁说一声。”梁剑道。
“还要请示安宁吗?”苏逸有些不以为然。
“当然。”梁剑飞快地跑回江府,很快又飞奔回来,手里提了两把剑,递给苏逸一把,说道:“走吧。”
两人出了城,进了山,登上群山的最高峰,半山腰有白云飘渺,山脚下有一大片湖水,像是嵌在群山中的宝石,烁烁闪光。风景美不胜收。
苏逸坐在一块岩石上,眺望远方,不禁赞叹:“我爱蜀国的江山。”
“你想怎么样?”梁剑挥剑问道。
“我不想怎么样。”苏逸看了看眼前的剑锋,感觉刚才确实说错了话,“我爱蜀国的江山”从魏国皇子口中说出,确实意义太沉重,意味着战争,意味着血流成河、山河变色。
苏逸脸上挂着窘迫的笑容,说道:“你不必那么紧张,我不准备做什么,我只想做你的家人,每天乖乖地等你回家,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等你空闲了,陪我领略大好河山,对于江山,我只是看看就行。”苏逸越说越谦卑。
梁剑忍不住笑了:“对,你只要乖乖的,我自然不会辜负你。”
“一言为定。”苏逸也笑着。
只是很快苏逸就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