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傲天一心要杀苏逸,梁剑舍命相护,阻挡梁傲天的去路。就这样缠斗很久,梁傲天知道追不上了,便收了剑,满脸怒意,问道:“你和那个混蛋有没有行苟且之事?”
梁剑心想:这苟且之事就是苏逸所说的献身吧。梁剑并不想给自己留下退路,坚定地说:“是的,我已经把自己献给他了。”
梁傲天咬着牙,攥着拳头,深吸一口气,骂道:“贱人,你真像你娘,和你娘一样下贱,不知羞耻。我盼望你能给我带来荣耀,却没想到你只会给我丢脸。”梁傲天越说越怒。
突然间,他腾空跃起,飞起一脚,踹向梁剑。梁剑一直在提防,却没有防住,被踢得翻滚起来,撞到身后大树,重重摔落下来。
梁剑赶忙直起身子,用剑护在胸前,她知道父亲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梁傲天大步追来,几招之后,挑飞梁剑手中的剑,又一次将梁剑踹倒在地,一边踹一边骂:“我宁可不要你这样的孩子,我早该料到,早该毁了你。梁家后人,决不许再出丑,再一次沦为世人的笑柄。”
梁傲天心中怒气正盛,忽听背后有匆忙的脚步声,赶忙转身,只见一年轻男子提剑向他刺来。他匆忙躲开剑锋,问道:“你是谁?”
“我是江寒。”
江寒趁机跳到梁剑身前,查看伤势,问道:“你怎么样?”
梁剑嘴角流着血,气息微弱,却说:“我没事,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插手。”
江寒道:“你还没事?我也以为他会顾念骨肉亲情,你会没事。没料到他想要你的命。”
梁傲天面露嘲笑:“刚刚砍跑了一个,又来一个,贱人,你可真是风骚啊。只是不知道这个叫江寒的蠢货,武功又是如何?”
梁剑努力抬头,看向江寒,说道:“江寒,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吧。”
梁傲天讥笑道:“你这个叫江寒的蠢货,我听说过你的名字,知道你是蜀国将军,所以我不杀你,我也劝你走。”
江寒道:“我带梁剑走。”
梁傲天问:“你带梁剑走?可笑,不自量力。惩治梁剑是我的家务事,我在清理门户,你不必趟这趟浑水。况且你也听到了,这个贱人已经上了苏逸的床,何必为她丧命。大好年华,为了这种女人,实在不值。”
江寒只觉心口疼,他忍受不了梁傲天口中所说的事实,急匆匆喝道:“你别再啰嗦,要么打,要么我带她走。”
梁傲天点头笑道:“痛快,你这样的性格我很喜欢。”说完,他挥剑刺来。
梁剑提心吊胆地看着,她一向以为江寒武功不如她,自然更比不过梁傲天,她想上去帮忙,扶着树一点点站起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加入战斗,却看到刀光剑影中,江寒的武功出神入化,应对梁傲天并不吃力,又仗着年轻力壮,渐渐占了上风。梁剑惊诧,不再为江寒担心,开始为自己感到委屈:苦练了十年的武功,原来自己这个武状元是假的。身上的伤、心中的痛让她眼前一黑,松了剑,摇摇欲坠。
江寒听到剑掉落的声音,关切地回头望,见到梁剑正仰面往地上倒去,头部下方正对着一块坚石。江寒伸手去扶,梁傲天的剑紧随而至,戳进江寒的肩膀。江寒却也顾不得,托住梁剑,轻轻把梁剑放在地上。
梁傲天趁机又用剑锋扫过江寒的腿,看到江寒肩膀、腿上的血流,得意地收了剑,劝道:“你已经受伤了,赶快滚吧,我不想剑下有蜀国将士的亡魂。所以我不杀你,但也希望你不要在这里逞什么英雄豪杰,别不识好歹。”
江寒身上的鲜血让梁剑清醒,梁剑劝道:“快走吧,你已经受伤了,不必再勉强支撑。”
江寒道:“我会带你走,如果不能,我陪你死在这里。”说完,站起身,举起剑,做好防备。
梁傲天笑道:“想死,我成全你。”挥剑刺来。
两人几番大战,江寒身上剑伤越来越多,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梁傲天看在眼中,放松了警惕,像是很享受一剑一剑杀人的过程,猫捉老鼠般戏弄江寒。
却不想一个大意,被江寒挑飞了剑,剑落到很远的泥地里,梁傲天飞身去捡,却被江寒横踹一脚,摔倒在地,紧接着,江寒的剑就到了眼前,直指梁傲天的咽喉。
江寒警惕地盯着梁傲天,喊道:“梁剑,我替你杀了他吧。”
梁剑还是不舍:“他是我的父亲。”
江寒道:“你别再认他为父,没有父亲能这么狠毒,他想要你的命,留下他必是祸患。”
江寒在等梁剑的回话,等了片刻,身后却静悄悄的,无声无息。他忍不住回头看,梁剑闭着眼睛昏了过去。
梁傲天趁江寒回头,匆忙闪身逃脱,拾起掉落的剑,跑向密林。
江寒担心梁剑的伤势,无心去追梁傲天,飞快赶到梁剑身边,抱起她,往客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