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瞪我，”谢刑目不斜视，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可不是厉霖川那种假正经，你继续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会忍不住。”

这句话含义深刻，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名为轻佻的粉末里转了一圈，顾晚莞身子一僵，怒不可遏的磨了磨牙，别开了视线。

束缚着她手腕的外套绑的死紧，顾晚莞暗自较了半天劲儿，没能解开，只好暂时放弃，把视线落在了窗外。

谢刑的车速自始至终没有降下来过，路两旁的建筑也随着他们的前行越来越稀疏，顾晚莞慢慢调整了一下呼吸，眼里的焦躁随之慢慢冷静了下来。

“谢刑。”

她低低开口叫了一声。

谢刑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顺耳，尤其从顾晚莞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就像是劳累一天的身体泡在了温度正好的水中，恰到好处的舒适让他抬了抬嘴角：“嗯？”

“你能不能告诉我，霖川怎么样了？”顾晚莞抬眸，一双眼睛不染杂质，通透雪亮，静静的看向了谢刑。

察言观色是她的强项，只要冷静下来分析思考，不难发现男人的恶趣味，比如比起正常的沟通交流，他更喜欢看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因此她故意让自己显得平静些，好让他把注意力放到她的问题上。

“不知道，”谢刑耸肩，低笑道，“不过既然你开口问了，就破例告诉你一点。厉霖川这次的敌人没有那么好对付，晚莞，聪明人就会尽快选择退路，你继续和他绑在一起，下场可不会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