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禹司凤,竟是禹司凤!
褚璇玑觉得自己好像中了魔咒,某个源自吸血鬼,对人类而言根本无解的魔咒,这个魔咒向自己的脑袋里塞了许许多多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仿佛随时就要爆炸。
褚璇玑便捂住自己的脑袋,竭力挣扎。
忽然,褚璇玑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着前方,接着,又突然跳下了床,直奔自己的书桌。打开书桌最下面的柜子,褚璇玑翻出一只铁盒。
铁盒中,藏着褚璇玑从小到大许许多多的“宝贝”,其中有一只褪了色的小小的兔子徽章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妈妈去世的时候自己不到五岁,可是为什么,自己能够清楚地记得那晚,自己正与爸爸,还有玲珑在外头吃饭,甚至连吃的是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与自己一般大的玲珑却几乎什么都记不清……就像这枚徽章,自己曾经宝贝的紧,因为这是同一年妈妈单独买给自己的,小的时候玲珑不知为此闹过多少回,可是自己却根本记不清妈妈为什么只给自己,又是在哪儿买的这个徽章。似乎……似乎这才是一个孩童五岁时该有的记忆……一切都模模糊糊,朦朦胧胧。换句话说,褚璇玑忽然觉得,妈妈出事的那晚,自己与爸爸、玲珑一同在外用餐的记忆竟是如此的不真实,不真实到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就好像……就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脑海中精准无误地临摹出了一幅充斥着虚假与美好的画面……
想到这儿,褚璇玑顿时将那枚徽章牢牢攒握在手掌心,面色也愈发的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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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第三医院。
“哟,王辉,你可算愿意出院了?”收费处的护士低着头调侃道,眼睛抬都没抬。
叫做王辉的年轻人“嚓嚓”两下弹了弹手中趁着住院四处搜刮来的红包,喜道:“时间就是金钱,这不是没白住么!要说这吸血鬼呀,遇上他辉哥我倒也不完全算是个祸害!正所谓祸兮福之所——所什么来着?”
护士扑哧一声被王辉逗笑了,笑声中却透着几分轻蔑,但这王辉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弯下腰,就差将自己的脑袋塞进柜台上的洞里去了:“而且——我还有个不得了的大线索,猎人来办案我都没说!”
“嗯,牛皮往大了吹,是你的风格。”
“嘁。”王辉翻了个白眼,没再多说,像是真的掌握了某个极其重要的线索似的,一边将护士递过来的收据塞进自己的口袋,一边神神秘秘地转身向着外头走去。
“一个收钱的小破护士而已。”王辉走着,将手机掏了出来,“褚副局呀褚副局,没想到您还留着我的号码。不过话说回来,您是副局,想查就没您查不到的。唔……既然高枝还在,那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谈这笔交易……”
琢磨了半天,王辉终于下定了决心,顺着褚磊的来电回拨了过去,却没想到连续拨打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接听。
“卧槽!给你升官发财的机会都不要!”王辉搔了搔脑袋,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道,“去警察局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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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后,褚磊并没有去协会,而是回到了警察局总局,并推了一切的工作,将自己锁进了办公室中。
办公桌的一角,手机正在嗡嗡作响,褚磊只是瞟了一眼那串来电,便将目光重新落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