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楼顶。
竟有两人隐身于此,将对面楼顶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待尘埃落定,其中一人收回视线,笑道:“血翼。果真是罗喉计都的血脉。”
秦泷站在元朗的身后,面色微微有些吃惊。不知是惊于对面楼顶刚刚发生的一切,还是惊于元朗根本无需自己的示好,仿佛一早便知道禹司凤会出现在这里似的,突然毫无征兆地将自己带来了此地。
秦泷忽然又记起阿蛇曾对自己提及,元朗之所以计划杀了罗喉计都,极有可能是因为他曾经是个猎人?所以有那么一瞬间,秦泷甚至有些畏惧眼前的这个据说已经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似乎……他有很多的秘密,而且拥有自己根本无法探知的势力……
“有趣。”元朗再次笑道,“你说他与李清榕有私人恩怨,至于我的前合作伙伴东方清奇,想来应是包庇李清榕的。如今看来——你似乎没有料到他与褚氏也有恩怨。”
秦泷回答道:“我的确不清楚。”
“不过,这不重要。千年之前,无支祁是罗喉计都豢养的血奴,有他掺合其中,看来,罗喉计都还是忌惮褚璇玑的。”
“你想——”
元朗仰起头,将手中的一只玻璃瓶中的鲜血一饮而尽。这瓶鲜血便再次替元朗阻挡了头顶的烈日,但接下来,元朗却忽然发力,将玻璃瓶捏了个粉碎。只见元朗翻转着自己因此血肉模糊的手掌,诡异地欣赏着细碎的伤口自阳光下逐渐愈合的情景。
“很简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褚磊走后,钟敏言立即翻出了药箱,替褚璇玑包扎了手掌心被乌童划破的伤口。
褚璇玑低着头,恍惚看着钟敏言的一举一动,整个人都陷入了种游离的状态。
包扎伤口,对一名猎人来说是门必修课,所以钟敏言很快便替褚璇玑处理完了伤口。只见钟敏言胡乱收了药箱,咬了唇,道:“璇玑,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