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说说看，这个元朗的来历。”

周先生注视着铁栅栏后的阿蛇，缓缓地道：“我不知道……他的来历……我……我只知道他已经活了上千年……他……他不是一般的吸血鬼……我……我和他只是合作的关系……佘翰是他唯一的血裔……”

“唯一的血裔？”林主任顿时看向阿蛇，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也对，东方清奇怎会随随便便替佘翰寻个血主？听说你的年纪不到百岁，我看——你虽然明面上是东方的线人，但真正和东方说得上话的应该是这个元朗吧？你对外的公开身份是个商人，和协会的一些生意往来，应该是元朗牵的线。”

周先生再次没了回应，也不再看着阿蛇，逐渐低下了头去。林主任便收回目光，又对周先生道：“既然容处长吩咐了，不能提审佘教授，那——我们就继续聊聊那个元朗会藏在哪儿？”

言毕，林主任便对猎人摆了摆头，那猎人再次揪起周先生，推搡着，将周先生推进了最里头的那间监室。

林主任两眼含笑，扫过阿蛇，也跟着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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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管理人瘫倒在地，面前是大开的房门，房门口，一名年轻的猎人面向着自己，跪倒在地。

年轻的猎人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涔涔，浑身战栗不止，公寓管理人觉得，他的颤抖并不是因为这间公寓中刚刚停止呼吸的四人，而是因为他自己左前臂的那节尺骨早已折出了皮肉，在空气中露着累累白骨，如遭刀割……

男人一边耐心地将手指溅上的血迹擦去，一边走到斗柜旁，不知道动了什么，那柜子突然发出一声异响，有一处竟凹陷了下去。

“佘翰的那张合影只是个障眼法，容笠满脑袋想的都是拉东方清奇下马，自以为搜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给他尝口甜头罢了。只要他别那么心急，再仔细检查检查，他就会发现真正的宝藏就在那张相片的下面。周株不笨，知道在你们闯进来之前把它藏好。”男人自凹槽中取出一本笔记本，翻了翻，塞进了衣服口袋，同时对跪在那儿的年轻猎人道，“我也早就提醒过东方清奇，容笠这家伙绝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东方清奇虽然愚蠢，但好在听话，李家刚好又和周株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所以这些年我们还算合作得比较愉快。最重要的是，佘翰是他的亲弟弟。既然大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我也正式宣布，合作就此终止。佘翰，从现在起只是我的血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