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猎人被若玉丢在脚下,自然是听见了“禹司凤”这三个字的,心中正生狐疑,却见若玉突然转身,竟再次一个闪身,就这么消失在了负一层!
猎人连忙看向秦泷——自己得了容老板的提点,是知道若玉的真实身份的,但这秦泷却是明晃晃的东方一派,所以今晚这一出……
不料秦泷竟是一句话都没问,只看了猎人一眼,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迈开步子竟也离开了这里。
猎人愣神看着秦泷离开的背影,又后知后觉地冲回办公桌旁,拨通了容笠的电话。
“哦?他什么都没问?”
“对,没问。”
“看来——他对若玉早有怀疑,或者有什么比若玉吸血鬼的身份的曝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做……”猎人听见电话那头的容笠思忖道,又好像“看”见容笠对着空气摆了摆手,“先不管他,由他去,即便他查,也只会查到那姓周的。姓周的是东方的吸血鬼线人,谁都知道秦泷与东方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们是外人,总归只能在外头敲敲打打,至于里头——由他来打开缺口,岂不是更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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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稷山观景台。
一名联防人员打扮的中年男人握着手电筒,照着柏树下的新坑,瞪大了眼:“我说,这坑该是新刨的吧?谁啊这是!这观景台不收费,但也不至于这么糟蹋吧?”
另一名同样打扮的男人只能咂了咂嘴,表示自己无话可说。
“走吧!”中年男人又道,“明天天亮了再过来填上,没办法,算老子倒霉。”
二人正准备下山,却忽然顿住了脚。
“谁?”中年男人惊道,手电筒立即向着那棵柏树射去——柏树旁,不知何时竟站着一年轻男子,这年轻男子却是旁若无人地弯了腰,自泥土中捡起一物,又凝神看着此物。
手电筒的光同时划过年轻男子的双手——年轻男子拿着的,却是一块染着血迹的布,仔细瞧来,分明是禹霖缠在手心的那片衣襟。
“什——”中年男人刚要再说些什么,那年轻男子却攒紧了那片衣襟,顿然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
“啪”的一声,中年男人吓丢了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