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蛇顿时缩了脖子，半抬了屁股准备开溜——这是秦泷发火的征兆……

但鬼使神差的，并非人类的阿蛇却没有逃过受了伤的人类的钳制——

秦泷起身，一把捏住阿蛇的胳膊，怒道：“既然你猜到我不会开枪，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会开枪的原因！你的眼里为什么只有那些狗屁实验！拿自己的性命做实验？！嗯？！”

阿蛇终于收了嬉笑，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泷，一贯灼热的目光却逐渐陷入了晦暗……

“你不是说……我早该死了么……”阿蛇又低了头，声音不大，更像是在自语，“反正……活到现在也不算赔本了。”

秦泷一怔。

阿蛇随即掰开秦泷的手，准备离开。却没想到秦泷的另一只手又抓了上来……

阿蛇抬起头，看着秦泷。同时再次掰开秦泷的另一只手，不依不饶。

直到先前被掰开的那只手再次抓住了先前的那只胳膊。

“干嘛！你还讲不讲……唔……”

那只手带着身子的主人上前，突然圈住阿蛇，两副身躯紧贴，秦泷几乎要将阿蛇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阿蛇觉得如果自己还是那个病怏怏的人类，今天怕是就要活活被秦泷勒死了。

身前传来温热湿糯的触感，血腥味直冲阿蛇鼻翼。

“你疯了……”阿蛇支吾道，“压着伤口了……出血了……”

秦泷将头埋在阿蛇的肩窝，终于问出了迟到了六年的问题：“告诉我，你是谁的血裔，东方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