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很小的单室套出租屋。屋子虽小,却没有积攒下过多的生活的痕迹。除了一个紧闭的柜子,一张铺满了稿纸的书桌与一张简简单单的单人床外,便满地都是大大小小各种实验仪器。此时正值白日当头,唯一的一扇向北的窗户的窗帘却被拉了个严严实实。
白花花的脑袋借着昏黄的灯光正俯身在凌乱的书桌前,手中的笔不停地潦草涂写,直到某个公式突然令阿蛇停下了动作。
“啪”的一声,阿蛇一巴掌将笔拍在桌上。
“啊——”几秒钟后,阿蛇忽然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道,“问题就在这里……但还是需要样本……”
提到样本,阿蛇顿时又想到了什么,立即抓起桌上的一个瓶子,胡乱塞了一口瓶子里的药丸,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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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禹司凤突然接到了与会通知。
当禹司凤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眼前已经落座的几人倒是令自己十分的意外。
若玉不在这里,唯一的老熟人只有陆嫣然。禹司凤便走到陆嫣然的身旁坐了下来,侧过身子,压低了声音问陆嫣然:“若玉去哪儿了?为什么她们也在?那两个——”
陆嫣然摇了摇头:“我还没有见到若玉。容老板说,这次的任务可以锻炼新人。褚家的两个你是认识的,另外两个——好像也是这次刚刚招进来的。”
在陆嫣然说话的当口,禹司凤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会议资料上,便顺手拿起资料,扫了一眼。
“缉捕无支祁的行动?”
禹司凤很快又阖上资料。按照协会的规定,重大行动的具体地点与时间只会在临行前口头通知。但禹司凤却清楚的知道,这目的地定是紫狐说的西北景山上的景空寺。不过禹司凤也微微感到惊讶,自己是暗地里找了紫狐才知道这“景空”二字到底是哪两个字的,却没想到协会竟能在一夜之间便确定了准确地点。
禹司凤的目光又扫过对面正经危坐的四名新人——准确来说,其中一名尚是警察学院的实习生。锻炼新人?怕这只是捎带上褚璇玑的借口吧。缉捕无支祁?也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总言之,不论那个传说是真是假,好歹还有个无支祁在那儿,便不会白忙活。容老板走的这一步棋也算是一箭双雕了。
禹司凤又等了等,左右不见若玉,便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在容老板眼里,你刚刚康复,所以参与这次行动人员的名单上不会有你。更何况……那只是个传说,我……我不能失去你……”自会议室的附近转了一圈,禹司凤隐隐听见了若玉的声音,便加快了脚步,果然,会议室侧门外的拐角处,若玉正拉着若雪,脸涨得通红。
“失去我?”禹司凤却听见若雪发出了一声嗤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尊重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