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大伯你压根没有告诉过双子神他们?”
晚宴之上,纱织拿着叉子的手都有些僵硬,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俊美冷清的大伯哈迪斯,她没听错吧?搞了半天,是宙斯之前想搞事,自家大伯玩脱了?不对啊!那你这不是搞笑吗?自己出事了,下属连上司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被李代桃僵了你也不说一声?
哈迪斯摇了摇手里的红酒杯,正想说些什么,就被和其他人打赌赌输了的阿布罗狄扬着微笑拦下,并添上了酒水。
哈迪斯没有想到圣斗士中还有能不抱偏见敢靠近自己的人,微微怔愣之下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来到主位为自己和纱织呈倒酒水的人,从来都只是独自处理一切事情的哈迪斯难得地抿了抿嘴。
从自己那个曾经身为人类的那一半灵魂看,此时的他是要道谢的;但是身为神的那一面还是站着绝对的优势,让他只是冲着阿布罗狄点了点头。
但是只是一个点头,让内心极不情愿的阿布罗狄有些傻了,这个冥王看起来还挺好说话的?阿布罗狄在诧异之下,借着倒酒的功夫趁机多看了哈迪斯几眼。
哈迪斯自然发现了阿布罗狄的小动作,心里明显藏着事的他只是微微低下了头,忧郁的绿色眼眸泛起一阵阵微波,鸦黑的长发自然垂落,半遮半掩下露出张完美无瑕的侧脸来。他一身黑衣,却不是阴翳,也不是混乱,他的黑暗是平静又纯粹的,不像当初黄金圣斗士们看见的那个“哈迪斯”一样强势而霸道。
明明只是坐在一张最为普通的带靠背的椅子上,哈迪斯却仿佛坐在自己朱迪加的王座上,清冷的不与身侧的欢闹声相融。
“麻烦你了,阿布,我和大伯说一会话就去你们那边的圆桌,让他们提前收拾收拾。”纱织放下被自己大伯惊到僵硬的手,也没那么多讲究的甩了甩,反正都是自己人。
一向以美貌自傲的阿布罗狄在哈迪斯这里遭受了些许挫败,但是随即又撩了撩头发,自己是人而对面是神,他还是最美的那个,“好的,那我让那只死螃蟹收拾快点,雅典娜……”
“叫我纱织就好了,阿布,快去吧,还得麻烦你照顾雅柏菲卡呢。”
纱织笑着从阿布罗狄的身上拿走了一朵娇艳的红玫瑰,在末尾还特意强调道:“是纱织,记住了哦!”
不太习惯被太多人注视的哈迪斯在阿布罗狄离开后不自在地抬起了头,“你也不怕把你的圣斗士惯坏了,小心被阿瑞斯他们抓软肋。”哈迪斯一针见血地指出纱织的态度并不像其他神祇对待神斗士那般地高高在上。
纱织反而恶作剧地将手中的玫瑰丢到了哈迪斯略尝了味道的饭菜旁,“我才不要像阿瑞斯那些没脑子的神一样,我爱惯着,阿瑞斯来一次我打一次。”纱织用着一副乖乖女的表情说出了可能会让艾俄罗斯和希诸弗斯俩个人头疼的话来。
“你还是老样子。”哈迪斯再次端起酒杯,味觉感受到葡萄酒的味道的一瞬间不自主地皱了皱眉,与冥界专供给他的酒来说,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你的圣斗士能适应新的身体吗?”
纱织叹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紫色长发,她也发现自己总是有点克制不住自己想搞事的想法,可能是自己熊孩子的记忆随着瞬作为亚伦的死去而觉醒了吧,要知道那时她和天马可是相当闹腾的人,只是后来怕麻烦到自己的战士们就收敛了起来而已。
不过,“大伯,别转移话题!你这个冥王亲自出的手,怎么可能适应不了。顶多就是平常受伤愈合会很漫长,作为死去的人能够得到您的许可重新回到人间已经是极大的荣幸了……”说到这里,纱织难得的冷了眼神,“……我的两位双子座黄金圣斗士、前水瓶座黄金圣斗士、俩个教皇和一个长老……我可能要和他们好好谈谈,居然越过我去麻烦您,这个时代是属于他们后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