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严蓝僵住了,缓缓站起来,摸了离离的额头,没发烧啊,她哆哆嗦嗦地开口问:“......你怎么了?”
“嗯?我没怎么呀~”
不不不这种语气也不是本来的离离,蓝蓝震惊之余还在打听:“纪琰呢?纪琰最近跟你联系了吗?!”
“......没有哦,断联啦。”
“——那雨秋呢?!”情急之下,她只能报出这个名字。
莫离的笑容消失了,收回了自己的手,不问她怎么知道那雨秋的名字,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就坐下拿出作业本准备交了。
发生了什么?!我们分别之后,到现在开学,一共有一个月吗?!没有吧!怎么了姓莫的,你魔怔了?!这谁顶得住啊?读者顶得住吗?你疯啦!
莫离身上没有廉价洗衣液的味道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好闻的香水。
不会她们家中彩票了吧!不会吧,有钱了也得先给儿子治病啊,自闭症真的是花钱的无底洞,还有手机的事儿,她抓着同桌的毛衣:
“为什么你的电话打不通?”
“啊,手机早坏了。”
她等莫离进一步解释,而后者似乎不想多说什么了,无奈之下,严蓝只能先坦白自己,求一个宽大处理:
“你第一次借我手机的时候,我刚好接到了那雨秋的电话......”她尴尬无比,不想撒谎又不想继续惹怒离离,“我接了,他问你有没有好朋友,我照实回答。然后挂断以后,我就觉得......我就......”
她低着头,巴不得顺着地缝儿钻进去,还是把自己当时心里想的事儿都如实交代了:“那雨秋是我在备注上看到的,他还特意打听你身边的男人,我说只有纪琰一个人,没有说谎。后来有一段时间,纪琰确实跟你保持距离了,我......”
她咽了口口水:“我删掉了通话记录......”
莫离作业放在桌子上后,就一直在转笔,说不上有没有在听她说话,看不出有没有生气。怎么回事,才一个假期!距离她们上一次见面还不到一个月,现在已经相隔了很远很远。
妈的!要是控制一下自己的厌恶,要了纪琰的电话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对离离一无所措,紧张又无奈。
“那雨秋,是那天在医院你看到了就冲上去的人吧。”蓝蓝眼泪含着热泪,努力不让它们落下来,“我后来想想就明白了,你那么难过,不就是没有跟他一起吃饭吗?你的手机连父母的电话都不存,唯独存了他的,有很多很多的通话记录,你伤心得都要哭了,还能什么原因?”
“你真聪明。”莫离冷笑道。
早已恢复吵闹的班级里,严蓝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眼泪大滴落在手背上,越来越多,她等啊等,莫离始终没有帮她擦眼泪。
等得老师都要来了,蓝蓝不得已把胳膊伸过去,张开手,说:“好疼。”
白皙的小手悬在空中,离精致的针织毛衣只有一拳的距离,等了好久啊,太久了,心脏揪得疼,莫离才伸出了左手稳稳地握住。
仅仅是握住,没有十指相扣,蓝蓝挣扎了一下要换姿势的时候,她就松开了。
老师到了教室了,说着好久不见假期好不好之类的话,由于只是报到和交作业,她看到莫离的打扮也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口开了玩笑说她漂亮了,没穿校服就不穿吧。
严蓝止不住地落泪,难以言喻的委屈涌上来,后来哭得班任都注意到了,白郭自从她和莫离关系好了之后就不爱打理她,这时也看不下去地从前面塞过来卫生纸,班任过来摸她的头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头。后来班长把她带出教室,好言相劝,她也无话可说。
莫离只是淡淡地微笑。
交了作业发了新书,重新排了座位,严蓝都怕死了莫离趁机说要换座位,好在她就是坐在那儿傻笑,哼歌。
解散了后,离离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用她曾经听过无数遍的语气问:“一起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