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莱斯利特派过来的,不归尹少将管,我想走就走!”
“你走了我就把你徒弟还有你前任都给关起来!”
“呦呵,口气不小啊,”闻夕言忍不住笑了,“你关吧,我看于少将和殿下能不能饶了你。”
步睿诚犹作困兽之斗,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眼见着闻夕言却一副逗狗的样子在那儿笑得眼睛弯了起来,他发起狠来猛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闻夕言,拼了命地啃咬他的脸、他的唇。
“你他妈的……”闻夕言的胳膊和腰都被步睿诚箍到了一块儿,他刚张口骂人嘴被步睿诚趁机探了进来,热热的、颤抖着,步睿诚激动地撕咬和品尝着,全凭本能索取,毫无章法,更别提什么温柔和浪漫。
只是一个声音在他心里疯狂叫嚣着,闻夕言要走了,去过他风流快活的日子去了,无论再怎么照顾他,倾慕他,终究世上没这种好事,能落到自己的头上。
砰的一声,闻夕言选了个角度,用尽全力也没冲开步睿诚的束缚,但却用头撞向了步睿诚的头,两人脑门对着脑门砸了一下。
步睿诚没感觉到痛,事实上他的知觉都被唇上温软的触觉所占据了,只是后反劲地觉出闻夕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地撞完了头,老实了一会儿,像是懵了。
步睿诚不禁皱眉,左手还是钳住闻夕言的腰和双手……就跟他预想的一样,一只胳膊就能环住闻夕言的全部,右手撩开他前额的头发,仔细看了下他的额头。
撞红了,但是没多大事。
步睿诚揉了揉闻夕言的额头,脸上又现出那抱歉又执拗的表情来,冷杉松针的潮湿气息逐渐浓重,劈头盖脸地扑了闻夕言全身。
“有意思么?步副将是有多饥渴,才能抱着个alpha啃啊?”闻夕言若无其事地向后退了两步,开启了嘲讽技能,“乡巴佬,都升为王子殿下的副将了,怎么还一副没见识的样子,你知不知道omega的身体有多柔软,多香甜,我有的东西你都有,你没有的我也没有,这有意思吗?!”
“什么有没有的,我就想要你。”步睿诚炽热地盯着闻夕言,情不自禁地靠近他,小心翼翼地嗅着,他很好奇闻夕言的信息素是什么。
“我没有腺体,没有子宫,明白吗?”闻夕言冷漠而直白地说,“你完全标记不了我,我也给你生不了孩子,我不是omega,跟omega天差地别……操.你大爷的我为什么还得给你科普这种事?!”
步睿诚笑了,他发现闻夕言会说的脏话还不少:“我不需要孩子,很麻烦,没有最好了,至于能不能完全标记……”
他往闻夕言的小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得看我的本事。”
“是么,”闻夕言点点头,一扬手,把白大褂脱了,往旁边一甩,扔到了椅背上,“那来吧!”
步睿诚呆住了,怔怔地看着闻夕言。
闻夕言知道这事就像个迷雾一般,步睿诚陷进去拔不出来了,闻夕言越是拒绝和抵抗,步睿诚越是亢奋和好奇,还不如索性脱个干净,让他看个清楚明白,再就不做这种梦了。
毕竟是个能够单独带兵戍边的战士,闻夕言看得出来,步睿诚是个很好的苗子,名为副将,但不论是于浩海还是凯文逊,都把他当一个主将来看,甚至慧眼识人的方匀,也把保护自己的责任单单委托给步睿诚。
闻夕言不想步睿诚毁在自己手里。
“过来吧,傻小子。”闻夕言虽不是个浪荡公子,但好歹虚长了步睿诚七八岁,在驻地上流社会什么没见过,只当以前是为医学献身,现在硬着头皮为军人献身罢了。
闻夕言进到了浴室里,步睿诚呆了片刻,跟了进去。
“看好了。”闻夕言转动左手手腕,把那造价不菲的手表轻轻摘下,放到了香皂盒里,扯着领带的一边,把暗蓝色的领带刷的一下抽了出来,挂到了毛巾旁边的挂钩上。
步睿诚的呼吸不稳,他没想到闻夕言竟就这么同意了,在门口看着闻夕言一颗颗解扣子的时候就走过去伸手要去帮着解。
“别动!给我站那儿!”闻夕言喊道。
他心想我特么脱得一毛不剩,让你看完拉倒,以后就别琢磨了,没想到步睿诚竟要上手。
步睿诚被他一吼又立正站好了,痴痴地望着他,努力地遏制住自己狂乱的心跳。
闻夕言把浅蓝色的衬衫脱下,扔到了浴室墙上的铁栏杆上挂着,又自嘲地拍了下自己薄薄的肌肉,点评道:“跟你一样,都有腹肌,omega可是没有的。”
步睿诚心道你跟我可不一样,你这也配叫腹肌。
他的目光被闻夕言白皙的皮肤所牵引着,莹白色的浴室灯光像给闻夕言涂了一层白色的蜜。
闻夕言解开皮带,同样挂到栏杆上,低头说:“这下面可更没什么可看的……”
步睿诚突然冲了过去,闻夕言一时不察,后背、后脑勺都贴到了浴室冰凉的瓷砖上,他被冰了一下,忍不住大发脾气:“疯狗似的!你他妈要尿我身上吗?”
步睿诚俯身往下探去,闻夕言察觉到他的意图,把握时机,从后屁股兜里掏出一剂倾弹,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地拍到步睿诚的脑门上。
三秒过后,步睿诚往地上倒,心里凉凉的,还是被闻夕言骗了。
步睿诚不住地懊丧,再忍一会儿就好了,再忍一会儿,也许会看到更多。他觉察到肩膀的湿,有些可惜于浩海给他的新衣服,又模糊记得,于浩海说是免烫的,那看来湿了也不会皱,回头自己洗洗。
步睿诚块头很大,这一下倒地上摔到头可不得了,闻夕言上次把他踹得瘸了两天之后,已经不敢再伤到步睿诚了,眼见着步睿诚倒地,伸出右手来拖住步睿诚的后脑勺,把他的大脑袋平稳地接住了,放到了地上。
“你可真是冥顽不灵,在这儿清醒清醒吧!”闻夕言穿好了衣服,绕过步睿诚已经昏迷不醒的身体,扳着他的腿挪了开,才推开了门,走出浴室。
“老步去哪了?”
走廊里响起方倾的声音。
“他还没量完呢,我这得赶紧报上去了。”
闻夕言听到这话愣在原地,随即捡起地上的那条皮尺,一边叹气,一边又进到了浴室里。
过了一会儿,他把门开了一条缝,叫住了在外面到处找人的方倾。
“这是步副将的……三围尺寸。”
方倾从闻夕言手中接过一张白纸,这纸上头是红蓝两条杠,是水星医院的专用纸。
“老步呢?”方倾狐疑地往里面看。
“不知道。”闻夕言握住了门的一边。
“……你给他量的?”方倾纳闷地问。
“不是。”闻夕言迅速关上了门。
方倾赫然发现,一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闻夕言,衬衫扣子竟然扣错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