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知南一开始就觉得不会找到，但这并不妨碍他依旧期待奇迹的发生，一句期待着一个好的消息，可是看到陆绝和林风眠的表情沈知南就已经差不多知道了答案，而事实是他们两个也都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话。

林风眠肉眼可见的疲惫，率先迈步走进来在沙发落坐，靠在沙发椅背上，整个人都是萎靡的。

沈知南看一眼陆绝，静默几秒后开口：

“你也休息一下吧，傍晚的时候唐诗意的情绪不太好，我给她用了镇静剂，现在估计还在睡着，你就算现在去说她也是听不到的。”

陆绝听到唐诗意情绪不对的时候明显有了表情变化：

“没事吧？”

“没什么事儿。”沈知南说：“倒是拦着她的夏晚星身上不少伤。”

林风眠闻言立刻睁开了眼睛，看着沈知南：“星星受伤了？”

“小伤。”沈知南看着林风眠：“不小心被抓的，不算严重，也不会留疤。”

林风眠又放下心来，靠了回去，陆绝却还是有些不放心，静默几秒说了句‘我去看看’之后就上楼了，沈知南没有拦着他，因为属于他和唐诗意之间的平静或许只有这一个晚上了，或许这是他们最后的时间了。

即便是他们无法对话。

沈知南关了门走过来对林风眠说：“里面有休息室，你累的话可以去躺会儿。”

林风眠闻言摆摆手：“算了，我靠会儿就行。”

沈知南没再说什么，也没有问，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了，空气很安静，安静到沈知南以为林风眠睡着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林风眠却突然开口：

“你怎么不问问我小糖果的事情？”

“结局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沈知南头也不抬：“既然结局是不好的，那么经过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林风眠似乎不是很认可沈知南的说法，直接从沙发上起了身，走过来站在沈知南办公桌的对面看着他：

“你相信吗？我和陆绝，是我和陆绝，我们动用了所有能动的一切，电话查了，定位了，每一个有可能的地方都去查了，找了，但就是在深城找不到半点关于小糖果的线索，我特么都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我在的深城了，在我的地盘儿，我竟然连个人都找不到。”

林风眠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也越来越生气，他撑着桌面看着沈知南，问他：

“沈医生，你说你姑姑会不会是什么间谍之类的？不然这手段我是真的没遇到过。”

沈知南因为林风眠的说法而抬起头来看他，林风眠也盯着沈知南，等一个答案，沈知南在几秒之后开口：

“你要是问我的意见，我也只能说在我印象里的姑姑不会是这样的人，她没这样的算计和心机，但至于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局面，我也不清楚，你就算是问去问陆绝，他怕是也说不清楚的。”

“我觉得你说错了。”林风眠开口：“我觉得这事儿你姑姑自己都未必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