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宇之间划过一抹冷厉：“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既然用了这种手段，目的何在？！宇文新月，我是很想很想要你，可是，假如选择这种方式，那就是对你的羞辱，一种奇耻大辱！我会永远讨厌我自己，永远看不起我自己!你明白吗？”

他的拳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下、一下，坚如磐石一般，直到，修长的手指上皮肤崩裂、鲜血直流——

直到他的力气全部用尽，颓然地倒在地上。

“李世民——不要！”紧紧地抱住他，我的眼泪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狂风依旧，冰冷依旧，慢慢散去的雾色中唯有我和他相互依偎。

“我没事！”等他再次睁开眸子，那张脸上已然浮动着一抹温润如玉的笑意，尽管那一抹笑意显得有些勉强、有些疲惫，可是已经足够令我安慰的了。

“傻丫头，别担心！”他伸出手指，似乎想要碰触我的脸颊，可是，目光却突然看到自己手上残留的血迹，猛地一愣，静静地停在了脸颊一寸之外的地方，柔声说道。

“世民——我很担心你！”将他的手捧起来，静静地放在脸颊处。

“都过去了，我的身体壮得像牛一样，不会有事的！”他微微一笑，将我抱在怀里，良久，一声轻叹道：“只要我的新月没事就好！”

他的怀抱如此温暖，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萦绕在鼻息之间，有一种令人想要深深沉迷的安心。

“世民——”静静地将脸颊埋进他的衣襟里：“我不想回长安、也不想去巡边、不想打仗，不想争宠，什么都不想，我只想——现在这样！”声音在不由自主之间早已弥散了一丝疲倦、一丝娇憨。

“傻话！”他笑着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柔声道：“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新月，我的新月永远都不会说这样的丧气话！”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大男人，而我不过是个小女人！而且，现在我累了，只想要做一个懒女人！”叹了一口气，懒懒地低下眸子回应他。

“新月——”他的唇准确地印在我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