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手指不由自主得摸向了脖子里的那枚玉璜,半月形的雪白佩玉,流云袅袅、凤凰于飞——那不正是太穆皇后的东西吗?
想不到,花冢之中,竟然再一次巧遇故人,冥冥之中,是一种缘分吧!
“这件事!可还有别人知道?”平阳突然握住我的手,带着一抹戒备的神色道。
“花冢,难道是宫中禁地?”仿若嗅到了一丝危险的讯息,我颤声问道。
“新月妹妹——”她的戒备之下明明还隐藏着一抹欲言又止。
“平阳住口——!”李世民再次打断了平阳的话。
“二哥,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想怎么掩藏下去?新月,你可知道,擅入花冢者死!”她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晕染了一抹冰冷的焦急。
擅入花冢者死?擅入花冢者死!
我努力眨眨眼睛,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到明白过来,脚下不由一阵虚浮:天哪,怎么又是一条死罪?
“别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一把抓住我的手:“到了这会儿,你知道害怕了?”
带着一抹惨兮兮的表情回头看他:“我几时不知道害怕了?可是,因为有你,我就不害怕了!”
“好!”他抬头望了望窗外微露的晨曦,眉心里凝着一抹郑重:“平阳,擅闯花冢的罪请你代为周旋!迫不得已时,请你告诉父皇,宇文新月的脖子里挂着母后最珍爱的那枚玉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