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给我出去,引开他们,给我跑快点。”
“公主,我这身子怎么能跑过他们,这要被抓住了我怎么说呀。”
“你快点,你是本公主的人,他们难道还敢杀你不成,怎么说自己想去。”女孩说着踢了太监一脚,太监哎哟一声滚出了一处废墟,声音顿时被人察觉,太监知道不妙,赶紧爬起来拔足狂奔。
四周的人很快便被吸引,等四周的渐渐寂静,女孩接着昏暗的夜色,探头看了一眼,见四周已经没有火把的光亮,当下拉着男孩走出废墟,开始朝更深处小跑。
某一刻,前面小跑的女孩忽然哎呀一声,被什么绊倒往前跌到,身后拉着的男孩也顺势跌到,迷茫的双眼在看到绊倒女孩的那个东西后,露出了恍惚之色。
那是一个高出地面半截的石桩,石桩底部步,有一个模糊扭曲的贞字,在看到这个字的瞬间,男孩眼中的世界一下子变了,石桩渐渐复原,成了一个一丈高的石柱,一群小孩围着石柱嬉戏打闹,某一时间,一个女孩奶声奶气的道:“项贞,你敢不敢在功德柱上刻下你的名字。”
“有什么不敢,我的名字早晚都会出现在上面的。”一个小男孩骄傲的说了一句,随后竟然取出一柄随身携带的小刀在石柱地步慢慢凿出了一个贞字,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拿过小刀在上面各自刻画。
画面渐渐变化,好像时光回溯,嬉闹的人群外,一座座建筑拔地而起,道路变得干净整洁,男孩眼中,四周的废墟渐渐与一座座建筑重叠,眼中渐渐恢复了清明。
“哎呀,这路中间怎么会有一截石桩子,真是倒霉。”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揉捏脚踝。
项贞缓缓起身,闭上双眼,神识铺散中,古城中越来越多的地方在记忆中找到了对应,这一瞬,项贞脑中思绪万千。
嘈杂的声音再次传来,女孩面露急色,勉强起身拉着项贞就跑,跑着跑着,女孩发现项贞走到了前面,一番七拐八绕之后,两人来到了一处杂草重生的院子,院子很小,房屋也均已垮塌,只有两面墙壁仍旧顽强竖立,夜风中,宛如吊着最后一口气的老人。
“他们没有追过来,这是哪里?”
“没有几个人能找到这里。”
“啊,你会说话的啊。”女孩惊讶的后退一步。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项凝。”女孩不由自主开口,男孩的声音似乎蕴含着无法拒绝的力量。
项贞点了点头,随后手中一挥,女孩随即昏迷,默默感应了一番,项贞发现了此前已经被遣送回公主府的太监。身子带着女孩一闪消失,再次出现在院内的时候,已经没有那女孩的身影。手中再次一招,四周散落的破砖烂瓦纷纷飞起,只是眨眼间一个斑驳的小院就从新出现。
公主府内,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面色平静的坐在大厅主位,抿了一口香茶,看着一众跪地的奴才,语气淡淡道:“小凝怎么还不出来?”
“公主……公主不在府内。”一个婢女颤抖中说出真相。
青年抬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往前一送,滚烫的茶水就泼了婢女一身,婢女不敢闪避,射射发抖的将头埋的更低。
“把在外面抓住的那个太监拖出打,打到说实话为止。”
就在此时,项凝的身形从厅后走了出来。
“人都死哪里去了,一个都找不到。”
“咦,太子哥哥,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把这些奴才都叫在一起?”
青年看着项凝,邹了邹眉,随后微微一笑道:“你去哪里了,今晚有贼人逃脱,我担心你,没想到这里的下人说你不在府内。”
“我一直都在府内啊,在后院不小心睡着了。那个贼人逃脱了,抓到了吗?”
“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让下人看紧点。”
“知道了。”
青年走出公主府后,低沉问道:“刚才可有人进出?”
一个身着铠甲的中年躬身道:“没有,四周都有人把守。”
“继续搜索,守好城门,不要让人离开。”
“是。”
上了马车后,里面还坐着一个老者,见到青年,老者微微颔首,青年见状问道:“老师,一定要杀了那男孩吗?”
“纸包不住火,雕像碎裂的事情早晚会被人知晓,人心浮动,杀了此人,能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陛下处事越来越没有当年的锐气,诸位皇子蠢蠢欲动,至少将此人控制在手中,此事对太子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