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是免费的。”赫敏同意道，尽量做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二十五个加隆虽然不算大，但也不小了。这些钱足够买到好几本贵重的魔法书籍。对于询问一个似乎没人想要的人工制品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这几乎是赫敏手上所有的魔法硬币了，她没有去银行，也没有碰她的存款，没有通过妖精把普通的钱兑换成现金，她真的不喜欢妖精们在换加隆时嘲笑的态度。

赫敏没有看到对方的动作，但前一秒袋子还在桌上，下一秒就不见了。赫敏第一次感到恐惧的颤抖顺着她的脊梁骨往下蔓延。

那个男人彬彬有礼的笑容没有消失，但赫敏发誓她看到对方的眼睛更亮了。吸血鬼真的能闻出猎物的恐惧吗？

“多可爱啊。”男人说话了，目光在她和法伦之间游移，“你没有把波特勋爵带来？”

赫敏抬起下巴。“厄里斯魔镜。”她尖锐地示意。

这一次，男人咧嘴一笑，赫敏看到对方尖锐的牙齿了。

“是的，当然。我们不记得她的确切名字，现在也过了很多年了。”他用长长的手指敲了敲木质的桌面，“不过，我知道她是霍格沃茨的魔咒课教授。她有着白色的头发，如此美丽，我们欣赏那些风华正茂的人类。”

他有一种奇怪的说话方式，赫敏不知道这是否是吸血鬼与生俱来的特质，还是对方独有的。法伦在她身后咕哝了一句，赫敏没听清楚，但布伦登先生显然听清楚了，他那不变的微笑突然消失了。

“她买了这面镜子，带去学校用作教学，据我们所知，它仍然在那里。现在已经过十年了，我们听说现任校长想出售这面魔镜，但魔法部将其列为危险物品，起因在于两起……不幸的事故。圈子里也没有人想要这面镜子，它不够有趣，价值不足。”对方露出一个快速的微笑，“魔法部确实喜欢从各种利润中分得一杯羹，他们提高了价格。”

霍格沃茨。终于找到消息了！赫敏瞥了一眼法伦，看到男巫严肃而专注地盯着吸血鬼。

法伦真的觉得对方会攻击吗？事实上，吸血鬼很少攻击任何人，主要是因为攻击之后，他们不会再得到魔法部的保护或第二次机会，第一次攻击就把袭击者推到了光天化日之下。而且，现在他们付了钱，这些钱完全足够吸血鬼去跟缺钱的巫师来换取一品脱的鲜血。

“谢谢你，布兰登先生。”等对方停下，赫敏准备转身离开，但布莱登又开口说话。

“我们最感兴趣的是波特大人未来的计划。家养小精灵的事……让我们想到自己。如果这样的生物能被魔法部赋予违反规定的抵抗的权利，那我们其他的生物呢？”

对方还是用那种懒洋洋的、百无聊赖的声调说着，但赫敏听出了这句话背后的意图。

赫敏挺起胸膛，勉强笑着，迎着他的黑眼睛。

“每个人都应该得到公平对待。”

对方的笑容很宽，苍白的薄嘴唇分开，露出里面的怪物般的尖锐的牙齿。

“我们同意，赫敏·格兰杰。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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