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叫做两仪式,至少现在她的名字是这个。
不平凡的家庭让她不可能平凡地活着,她有着四大破魔家族之一的使命和责任,就算她不喜欢这些,可是作为四大破魔家族的新一代继承人,她还履行了自己的责任。
只是她却不是她,或者说她不只是属于她,她还属于‘他’。
两仪织,这个和她一起共生的存在。
一年前,从沉睡中醒来的两仪式已经感觉不到织的存在了,断断续续的记忆让她记起来了,反转冲动让织陷入了疯狂,也让仅存心智的‘他’最后选择了自我消逝,把完好的身体让给柔弱无能的她…
现在的她是两仪式,一个人却要承载着两个人的理念活着。
这是多么疲劳和怪异的人生啊…
式放弃了柔弱,拿起了武器,学着织的语气和习惯去面对这个醒来后的世界,就算她总觉得自己总会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却选择性地忽视了那些无意义的东西。
用她新得到的能力,去行驶着织当年的本该行驶的义务。
就算最后会被反转冲动导致人格崩溃,她也有信心在失去心智之前,把匕首没入自己的心脏中…因为,她是‘他’的共生体,新的,‘两仪式’…
看着饶有兴致地在彩虹大桥人行道上往外面的海湾眺望着的黑桐鲜花,两仪式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接触,虽然她绝对讨厌和现在的黑桐鲜花接触,但是作为黑桐干也的妹妹,她两仪式怎么说也不希望对方有事。
毕竟织曾经对黑桐干也很有好感。
虽然这在式看来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上前去?
犹豫之间,倒是看到了黑桐鲜花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只是含笑地看了一眼而已,似乎对于自己这个明目张胆的跟踪者毫不在意呢。
只是平淡而含笑地看了一眼的,黑桐鲜花就继续往对岸漫步而行。
如此情况到时让两仪式按耐住了接触的念头,她还是决定看看情况再说。
因为,对方给她的感觉实在太恶心了…
不过让两仪式意外的是,黑桐鲜花没走多久的,就停住了脚步,似乎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样,高兴地看向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看向一名穿着玛利亚教会学院制服的紫发少女…
……
她的名字叫浅上藤乃,自小患上了无痛症的她就注定了她今后的日子是非常不平凡的。
年幼的时候,母亲的关怀似乎让她明白到就算自己少了一种知觉,也是会有人疼爱她的,这也是她唯一一次心底里冒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哭了。
懂事之后,为了让家人不要担心,为了在同学面前显得正常一些,她学会了‘演戏’,似乎那无痛症让她连基本的情绪反应都变得缺失起来了。
所以,她学着笑,学着在‘受伤’的时候喊痛,并哭泣。
也只有这样,她才在芸芸众生中显得平凡一些,至少,她是这样子认为的。
半年前,凑启太一行辍学的混混欺负了她,她的噩梦就此开始了…
这是不好的事情,她本来应该挣扎的,并且按照电视机里面的情节,她应该向警察揭发对方的暴行,让法律来制裁那些作恶的人。
只是,她根本没有应有的情绪,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她不知道该如何‘演出’自己的情绪…
再来就是,她渐渐想到了一点,如果她把事情闹大了,那么,现在好不容易通过‘表演’而得到的朋友,同学,会不会如同电视剧中一样,远离她呢?
她不知道,也开始犹豫了…
直到有一天,她的背部被金属棒球棍重击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一阵撕心裂肺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这一刻,她哭了,难受的哭出来了。
凑启太他们好像因为她的哭泣而讶异,也兴奋起来了,似乎这才是最正常的少女表现呢。
似乎,这样子才是他们最渴望得到的一样。
只是,当她用一种突然涌上心头的能力,把那个拿着匕首要刺她的男子给‘扭曲’后,一直没有感觉的她,现在除了疼痛,居然还夹杂着阵阵的复仇之后的快~感。
至少,她认为这种是复仇之后的快~感。
就算看着数具尸体倒在地上如同一堆堆烂肉一样让人恶心,也让她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了…
今晚,或许会从那个家伙口中得到凑启太的行踪,或许,过了今晚,她想要做的,渴望着去完成的事情就结束了。
似乎是因为这该死的疼痛感,让她知性起来了…
如果,把凑启太给扭曲了,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去自首?
不,她没有错,所以她对此摇头了。
离开这里?
或许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为何那杀人后的快~感久久没有散去呢?
似乎看到某些特殊的人后,她就打从心底里想把对方‘扭曲’了,似乎这是一种享受。
难道就像切茜亚说的一样,自己这是在惩戒那些堕落者吗?
似乎自己十多年的人生观告诉自己,这并不是对的。
切茜亚是谁?
不知道,只知道到前两三天,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妩~媚的女声来,这把声音不停地安慰她,不停地告诉她,杀了那些人并不是罪。
那些因为‘色~欲’而堕落之人,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的。所以,没有惩罚他们的那些人那才是真正的‘罪’!
她不明白,或者说不太明白,只是,当切茜亚要自己把跟踪着自己的奈箩小姐杀死后,她就知道,切茜亚的理念与她的有些相悖了。
不管奈箩小姐出自什么缘由而跟踪自己,她都无法出手伤害奈箩小姐,就算她心底里面泛起了将对方扭曲了的强烈念头,她也会强行把那股兴奋压抑下去。
只要奈箩小姐不挡住她复仇的道路,那么,奈箩小姐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都无所谓。
似乎,奈箩小姐并没有阻挡自己的意思,就算自己残杀了几名毫不相关的人,奈箩小姐在场的时候也只是远远看着皱眉头而已。
只是,为什么奈箩小姐会选择在黑暗中窥视自己呢?
为什么不出来和自己见面?
也许,是因为自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