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来这位就是竟陵郡守潇中坚吧?”倒是那中年文士感觉到潇文远的到来了,并回身行礼了。
“正是,不知先生是…”潇文远也调整好情绪,回了一礼。
“在下虞世南,受虞世基之托,为潇中坚送来信函。”
而这虞世南可算是让潇文远紧紧于怀很久了,当初从江都离开前,潇文远就让虞世基想尽办法说法他的弟弟虞世南我自己效命。可惜,虞世基一直回复都是难以说得,这让潇文远多了几分不甘。
其实潇文远自己也不想想,当初他不过就是一个新郡守而已,虽然算得上一方诸侯。可这战乱年代里,一方诸侯的更替何其之快,他潇文远刚得高官之时又有谁会看好呢。特别是虞世基与虞世南本来就是不和的,虽然是亲兄弟,可虞世南为人刚正不阿,清廉自爱,在隋廷为官时就看不贯自家兄长权欲熏心的模样,更是在公开场合大骂其为奸妄之徒。这等关系下,潇文远竟然让虞世基去说得虞世南,还真不知道潇文远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呢。
“潇中坚似乎有听说过在下薄命呢,这是那虞世基的信函。在下也算是完成承诺了。”虞世南倒是直接,递过信函后,就一副卷衣立刻的模样。
见虞世南这模样的,潇文远也就有些着急了,毕竟大鱼送到了自己的面前,不拿刀出来宰杀,那就没天理了。“伯施兄,远道而来,倒不如先在这城守府中稍住数日,也好让文远尽些地主之谊…”
“不劳中坚将军麻烦了,在下听说,这竟陵城守府可是办公之地,是竟陵一切民生政务要地,除了竟陵一众官员,也就只有官员家眷能在后院走动,而中坚将军让我这等民户入住,那岂不是少了规矩?再说那城守府傍边所立的外事馆,岂不是无用了?”
虞世南的话让潇文远一愣,然后心中高兴万分,这虞世南既然如此了解竟陵的情况,那就说明其非常在意竟陵的问题,并且听其口气,似乎还对竟陵的做作比较满意呢。
稍稍整理了一下言语后,潇文远就拱手施礼说道。“伯施兄说的是,是在下少规矩了。如若伯施无急事,在下这就让人为伯施兄引道,到那外事馆稍住,待下衙(下班)之时,文远再尽地主之谊,如何?”
“…如此就打扰了。”虞世南沉吟了一下,然后就施礼点头应道。
待侍卫领着虞世南离开后,潇文远脸上喜色不断,这虞世南可是个清高之人,既然他肯留下来稍住,那就说明其对竟陵之地有着想法。要知道这年头,士人们可是很主动的,君择臣,臣也选君,想来这虞世南也有考究之意了。再结合历史上对虞世南的记载,这人在隋室未亡时就投了李唐,就可以看出,这人不是迂腐之人,也就是说,他投竟陵,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这时,崔循和沈落雁快步走进来了,崔循更是一脸笑意地问道,“主公,何事如此高兴?刚刚属下似乎看到了虞伯施了,莫非。那隋廷双柱之一(武,张须陀,文,虞世南。)的虞世南投到主公旗下了?!”
潇文远笑着摇头说道,“倒也不是,不过想来也不远了。嗯,世基那边来信了,说宇文化及现在不停地找借口,把江都四周的甲士往江都调回,看来是要动手了。”
“主公说的是,属下这也收到了江都细作的汇报,那宇文阀的几部兵马都调动频繁,竟然还纠集了八万甲士在江都北面百里外进驻,似乎是防备我们竟陵一样呢。唯一让人松口气的的是,那些甲士大多都是新募的,想来也对我们竟陵成不了威胁。”一边的沈落雁也开口了,现在她算是死心塌地地效忠潇文远了,毕竟竟陵之事实在是让她震撼不已,当她越来越了解竟陵的军民诸事后,她就越是明白,密公是绝对比不上潇文远的。并且,男女之事更是让其无法立刻潇文远了。有些时候她甚至会想着,这潇文远定是对她用了什么魅惑之术,否则她的心为何会无时无刻念着这冤家呢。虽然有如此想法,可她却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有多少欢喜呢。
“宇文化及当然要防备着我们了,毕竟之前我可是和他干了一架,虽然看起来是平分秋色,可他必定吃亏比我多的很,特别我们表面上还是做着支持杨广的模样呢,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威胁。”潇文远点头笑着说道,“大家按计划进行吧,如若有变化,那再做打算…嗯?行之呢?”
潇文远刚问出来,那虚行之就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并说道,“主公!出大事了!”
“何事?”
虚行之稍稍调整呼吸后,就沉声说道。“太原李渊五天前由其子李世民率军出击,一夜之间攻下了长安。李渊自立为唐王,更是立那代王杨郁为帝,称杨广为太上皇。”
“什么?!”崔循与沈落雁都惊呼起来了,虽然他们都明白,李渊造反那是必然的,可谁都没想到,李渊竟然这么快下手,并这么简单的就拿下了天下第一坚城长安。更想不到,李渊竟然行那曹操之事,打算来个狭天子而令诸侯呢。
倒是潇文远冷静的多了,毕竟这事情他是知道的,不管是原著还是历史上,李渊都是这么干的,唯一让潇文远意外的是,李渊这么干的时候,那已经是杨广被宇文化及杀了,他李渊才有胆子蹦出来闹腾的。可现在那杨广还好的很,宇文化及也没有动手,那李渊竟然就开始了,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