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夜染看着他，“我就要死了，陨落前，打算先解除你与凤印的契约。”

她是凤印的主人，师父是凤印的守护者，所以，她有权解开师父和凤印的契约。

也是……前几个月软磨硬泡，求扶玉教了她解除契约的术法。

现在，终于能用上了。

“解除什么契约？”九尘却不愿，“你在哪为师就在哪，你要是有什么意外，为师也不想活了。”

这是他的心里话。

反正他在神灵界都身败名裂了，举目也只有染染这么一个亲人。

他还能去哪？

“师父，不要。”夜染脸色一变，“你还有大好前程，怎能因我而断送呢？”

“什么大好前程？”九尘自嘲一笑，“为师不过是个罪犯。”

“师父……”夜染言语很认真，“这是我的夙愿，若你不肯接受的话，我死不瞑目。”

“你……”

“噗通”一声，夜染跪了下来。

“染染，你这又是做什么，快起来。”九尘急忙去扶她。

“临死前，我想看看师父为神的模样，希望，师父能成全我这个心愿。”

“你……”

“师父，你就成全我吧。”夜染看着他的眼睛，“还是，你想看我死不瞑目？”

“呸呸呸，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起来，你快起来。”

“师父这是答应了？”

“我……”

“好了，不管师父答不答应，我们还是先解除这契约吧。”夜染先替他答应了。

说完起身，赤红色的灵力注入凤鸾剑中，施法，念动符咒。

契约，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