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此刻正在皇宫的御花园调戏宫里的宫女,那宫女颇有些姿色,恒王简直爱不释手。只是可惜了这名宫女,明明不愿意,却不得不在表面上陪着恒王笑脸。
时浅隔着远处看到恒王的所作所为,简直都被气笑了,“果真是个不要脸的,连皇家的御花园都敢擅闯!”
容渊安静地跟在时浅的身后,看着恒王,联想到上一世他的所作所为,怎么都压不下眼里的戾气,“母后不必生气。为这样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时浅赞同地点头,转身又摸了摸容渊的头,“乖皇儿,看哀家的吧!今夜,我便让恒王彻底滚出皇家!”
时浅说完,又对着身后的一名女官道,“去通知祝琴和何锐,计划按时开始。”
女官忙应声离去通知。
容渊看着时浅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很听话地没有开口问,只是安静地待在时浅的身旁,默默地守护着她。他想,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她的。
容渊给了身边的心腹一个眼神,心腹立刻明白过来,悄悄离开去调动了一下已经守卫在皇宫里的三军。
夜晚来临,五大三粗的恒王还在亭台楼阁的皇宫里乱转,丝毫不顾及宫门已经下钥。反正只要他想出宫,亮出他恒王的身份,没人敢不给他开门。
突然,离恒王走的道路最近的一条小道上,急匆匆地来了两个侍女。
两个侍女走得飞快,一边走还一边窃窃私语,声音是恒王刚好能听见的音量,“你听说了吗?皇宫御书房里的边关36塞城防图丢失了!皇上和太后大怒,正派禁卫军统领祝琴满皇宫搜查可疑人员呢!”
“听说了听说了。上边都发话了,就连我们都得配合搜查呢!”另一名宫女也急匆匆回话,两名宫女很快就走远了。
恒王撇撇嘴:边关36塞城防图竟然丢失了!不过,这关他什么事。他今夜在皇宫里乱转,主要是想为明天晚上的兵变做准备。不知怎么回事,从今天调戏那个宫女开始,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不过恒王还是没当一回事,对于兵变他很有把握。就算知道今天容渊已经带三军归来,恒王也没放在眼里。容渊不过是个才18岁的毛孩子,更何况,他准备兵变的军队,阵容可比三军的人数还要多一倍。所以,他最后获胜是必然的。
只是,恒王摸了摸脑袋:如今皇宫戒严,他还是先回去吧。说句实话,虽然没人敢拿他怎么样,但是按南楚法律来讲,他这个已经有了宫外私宅的闲散王爷此刻是不该出现在皇宫里的。万一容渊真的要怀疑他,他是无法有很好的理由辩解的。
恒王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准备出宫了。更何况,恒王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不出意外的话,林苒已经被迷晕,他的手下应该已经把林苒接进恒王府里了。
一想到等会回去就可以风流快活一整夜,恒王的心情瞬间大好。此刻他已经到了宫门,发现宫门守卫比清晨多了三倍不止。而且最前方的首领也换了,恒王定睛一看,竟然是最近风头正盛的禁卫军统领祝琴。
恒王心里涌出些不安,不过很快他就放下心来:想来祝琴也不敢得罪他。
祝琴已经拿着兵器走了过来,非常恭敬地向恒王行礼,似是态度十分友好地寒暄道,“恒王殿下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
恒王看着祝琴恭敬的神色,瞬间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他挺直身子,“哦!皇宫里遇见一位故人,多聊了会。祝统领今天怎么在这?”
祝琴眼里不动声色闪过一抹讽刺,紧接着双手抱拳,“恒王殿下大概还不知道!皇宫里出了盗贼,偷了我们的边关36塞城防图。皇上和太后大怒,遂命我立刻找出贼人,依法论处。”
恒王忙假装不知道的开口,“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祝统领,你们继续找吧!我要回去了。”
祝琴回了一声“是”,转头就要让守门的侍卫开门。可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忙上前一步拦住了想要迈步的恒王,“恒王殿下且慢!因为皇上有令,为防盗贼将城防图盗走,现在任何人进出皇宫都得搜查一遍身上。所以,恒王殿下,您看,我们可不可以搜查一下您的身上?还请您多担待,我们也是以防万一。更何况,您又怎么会拿呢?所以我们就是差不多意思一下就行。”
恒王看着祝琴有些无奈的样子,又心想反正自己又没拿,不如就给祝琴个面子,说不定以后也好办事。于是,恒王抬手,用恩赐的语气开口,“无碍,那便搜一下本王吧!”
祝琴似乎瞬间松了一口气,忙让手下侍卫上前搜一下。
手下立刻应声,看似上前随意地摸了摸恒王的衣衫,当摸到里衣的时候,手下僵硬了片刻。随即,手下用力往衣衫里一掏,就从恒王两层里衣的中间摸出了一张薄薄的纸。
恒王看到,顿时愣了:他的衣服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其余侍卫看到这一幕,顿时把兵器全都对着呆愣的恒王。而搜查的手下,也将手中薄薄的纸张朝祝琴递了过去。
祝琴接过纸张,下一瞬便气得将纸张扔在了恒王的脸上,“恒王殿下,您不解释一下吗?为什么您会有皇宫里御书房的守卫分布图?您跟今夜的盗贼是一伙的吧!怎么,您是想叛国吗?”
恒王慌张地被纸糊了一脸,赶紧从脸上扒拉下纸张看,一看,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怎么可能,这张纸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衣服里?他明明,把这张纸放在恒王府的书桌隐秘处了!他想兵变,到时必然要攻进皇宫,所以像这样有着皇宫四处兵力分布图的纸张,他有很多份。
可是,他已经把那些纸张全都放在了恒王府隐秘的角落里。所以,这张纸为什么会在他的衣服里?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置他于死地?
祝琴的面容,已经一片冰沉。他抬手命令手下,“立刻把恒王押进皇家大牢,等候皇上指示。”
手下立刻应声,上前押住了恒王。
恒王大惊,立刻阴狠出声,“放肆!我看谁敢!祝琴,你今日要是敢把我关押,我明日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信不信!”
祝琴冷笑一声,丝毫不惧,“恒王殿下可能还不知道,刚才我们已经抓住了一个北齐的奸细,他就是过来偷城防图的。他还交代说他有同伙。我看这同伙八成就是恒王殿下吧!当然,恒王殿下也莫怕。有道是清者自清!想来等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禀告给皇上后,皇上会派我去亲自搜查一下恒王府吧!恒王若是清白的。我自是什么都搜不出的!”
恒王瞬间怒目圆睁:清白!他怎么可能是清白的!不说那些皇宫城防图,就是,就是边关36塞城防图,他也有复件啊!他一个明天就要谋朝篡位的人,没有这些才不正常好吗!
这一刻,恒王无比后悔自己太过嚣张,之前一直没人敢问他为何深夜还敢在皇宫溜达,他也把这种行为当成了习惯。可现在,他的这种自大却成了他被搜府的借口。他现在,真的快疯了!
恒王简直百口莫辩。他现在又是孤身一人,只能让皇宫侍卫把他押走。临走时,他给了身后一直跟着他的心腹一个眼神,心腹立刻会意。可心腹刚想离开,便被祝琴押住,“抱歉,你是恒王的贴身侍卫吧!你也有嫌疑,得跟恒王一起去大牢。”
心腹不安地扭动,却抵不住紧跟着而来的皇宫侍卫把他押得动弹不得,最后心腹也只能毫无办法地跟着恒王一起被押进了大牢。
当夜,没过多久,皇上容渊听了祝琴的禀告后,便下令让祝琴搜查恒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