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橛子要你的命”。
“我靠,谁给他的胆子”,景流双眼一瞪,紧跟着怂了下去,“大侠,他许给你什么了,我保证只多不少,再翻一倍,您回头把他弄了,您看”。
见葛航半天不说话,景流又比划道,“我知道您有职业操守,可老橛子算那根葱啊,您这尊大神,何必呢,我是谁,景流,景家嫡子。
景家是联邦规模最大的军火商,整个三江的武器都是我们家提供的,还包括对岸辐射兵团。
他老橛子在青竹也是个不入流的,青竹那老大叫什么来着,杜金生,对,杜金生,他都不认识老橛子,老橛子上级的上级才能跟他搭上话呢,可是我呢,我就不一样,杜金生他得给我面子,我景流在三江真有几分薄面,英雄,咱比他分量重,您弄死我得不偿失,弄死他,我来擦屁股”。
以前只觉得景流招人烦,就是嚣张,怎么还这么贫呢,葛航擦了擦刀,景流咽了一口口水,不言语了,静静的喘气,看起来大侠不喜欢话多的。
“你说的对,回头弄他,他给一个亿,你给多少”。
“啥,我才值一个亿,太小看人了”。葛航瞪了景流一眼,景流忙摆手,伸出两个指头,“两个亿,不,三个亿,怎么样,两个亿买我的命,一个亿买他的命,英雄您看”。
“我不要钱”。
“那您要什么,您说”。
“我要物资,机械车床”。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您就说送那吧”。
“富余仓北边有个小仓库,老橛子的,我给你个单子,你把物资都调过去,放仓库里就行”。
“一定一定,你说吧,什么东西,我现在就安排”,说着,景流伸手摸自己的手机。
“别耍花样”,葛航用刀背敲了敲景流的下巴,像极了一个反派。
“还有个事,你让老橛子把李十娘送你那干嘛”。
景流疑惑了,皱着眉头问,“啥,李十娘送我那,没有的事,那个孙子造谣啊”。
“紫玉饭店你亲口说的,怎么敢做不敢认”。
景流想了想,那天说什么来着,咱们的事,还没完,你跟李十娘办完婚礼,送过来,我就原谅你了,好像说的是这句。
面前的人喜欢李十娘啊,那话可不能乱说,景流连连摆手,“哎,大侠,误会,真是误会了,我让老橛子送的,可不是李十娘,是让他把婚礼办完,把烂尾楼门口那辆重卡送过来,那可不是一般的重卡,我专门去看了,科技含量丰富,超出现在所有科技的,那谁,葛航,葛航您认识吧,都说是从天枢基地开过来的,联邦谁不想要啊,掌控在老橛子手里呢,我让他结婚,是恶心他,他不是想收了港务公司吗,跟李十娘结婚,就是隐患,其实没啥技术含量,李奉利他们哪有那么乖,里面复杂着呢,算是一环套一环吧,您看,我和盘托出了,跟李十娘没关系”。
葛航一直在看景流的眼睛,瞳孔没有放大,眼神没有飘忽,二世祖没有说谎,那就是老橛子在说谎,他知道我在意李十娘,我x,被人当枪使了。
景流也说出了一句话,跟常陆一样的话,“老橛子可不是好人那,您想,我是谁,我是景流,景家嫡子,不是我吹,我死了,老橛子他担不下来,他是借刀杀人呢,英雄,可能您厉害,我们景家奈何不了您,老橛子就看中这一点,祸水东引,我景家也是庞然大物,奈何不了您也能恶心恶心您吧,无穷无尽无休无止,当然我不是吓唬您,我只是想说,别给老橛子那玩意骗了”。
“老橛子真不是东西,李常道,就是李十娘他爹,半年前死了,港务公司卫队的司令褚晓忠也死了,就是老橛子的干的,他一开始可是李常道的兄弟,铁嘴码头出身,一身血债,也是李常道帮忙报的,若没有李常道,老橛子早就死了,可老橛子怎么办事的,恩将仇报,不仗义啊,也就杜金生,不,杜金生手下,叫啥我也不知道,觉得他还有点用,留着,要不是我妹妹的事,我也根本不可能认识这种小角色”。
“您要杀我,真的不值,也没必要,咱两没仇没怨,你弄死了我,回头老橛子一样不会放过你,你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没仇没怨,葛航冷冷看了景流一眼,心说要不是沐安辰派人把你领回去了,我那两兄弟就要被你带走了吧,别人不知道紫玉桥的底细,我可知道,紫玉桥就是联邦在三江的据点,说不定就是你们景家的据点,那么嚣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葛航列了两个单子给景流,景流打开其中一个一看。
几个重工业车床,锻造实验室,武器生产流水线一套,机甲装备生产流水线一套。
再看看葛航,胃口不小啊,对自己打探的也够清楚,知道自己在三江布置的家底,也太清楚了吧,若不是给自己办事的都是绝对值得信任的自己人,景流一度怀疑自家出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