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李墨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鼻青脸肿的从地上一下子崩了起来,冲过人群抓着葛航的肩膀,激动兴奋无以言表。
“航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我说呢,看到肉铺有个人跟你那么像,就是个头对不上,真的是你啊”。
“航哥,是你吗,航哥,你竟然活着”。
“真是命大啊,那陨石没砸死你,航哥,还有谁活着,就你一个吗”。
墨子激动的语无伦次,自己说了半天话。
葛航同样激动的拍了拍李墨的肩膀。他现在已经跟李墨一样高,算是了却了他心中最大的痛。
葛航语气有些悲伤有些无奈,“就剩我一个,其他人都没了”。
伸手拍了拍李墨身上的制服,拿起他的肩章一看,课税官,混的是可以还是不可以啊,课税官在三江可比治安队肥多了。
李墨差点不敢认,大概半年多没见,葛航的个头猛蹿了一大截,现在大概一米七八左右,马上就比李墨还要高了,还有增高的趋势。
两人自顾自叙旧,无视周围怒视的目光。
常陆往前走两步,两手交替按按,嘎巴作响,“小贼,太目中无人了”。
葛航眼睛一扫四周,大部分人衣衫褴褛,为首说话的那人的身材匀称高大,面若重枣,丹凤眼卧蚕眉,头发全梳在背后,扎一支高马尾辫,从半空中划一个弧度垂到腰际,右鬓角有一缕黄毛,正是冷水滩当家人,号称三江第一人的常陆。
罗宾大马金刀挡在前面,叫了常陆的外号,“长毛,怎么个意思,不给面子是吧”。
“罗哥,敬您一声哥,这事您掺和不了,出了人命”,长毛嘴上说的尊敬,腰杆笔直,丝毫不让步。
得,人命,冷水滩的规矩破了,说不开了,葛航护在李墨身前,“若非要掺和,怎样”。
长毛双眼一眯,眼前的怕是新来三江的,竟然敢如此说话,放老撅子一个人在这,都要跟自己好言好语,强龙不压地头蛇。开个肉铺以为自己了不得了,要知道,黑鲨也是自己护住的,没自己,邝广野几条命都不够赔,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出头。
李墨赶紧拉过葛航,给长毛回话,“常哥,常哥,我哥他新来三江,不懂事,您别见怪,我这就走,以后都不来了,冷水滩的税不课了,那老太太没了,跟我可真没关系啊,我就往门口站了站,难不成被我吓死的啊”。
然后低声快速的跟葛航解释,面前一缕黄发的长毛功夫了得,比皇甫辰还要厉害,说是三江第一,就是整个联邦都没几个能打过他的,咱们惹不起,整个冷水滩都是常陆负责,就是靠着好勇斗狠才撑起的场面,想拉着葛航就走,至于回去怎么交代,回去再说。
常陆双拳一握,嘎巴作响,他要教训教训面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别说铁嘴半岛老橛子要给自己几分面子,就是七屏镇沐安辰将军都会跟自己说上一两句话,临江区沈雅豪更是把自己带出来的兄长。
面前的无名之辈也敢如此嚣张,钱婆婆因为课税死了,还留有一个十四多的孙女,这仇得报,这道理得找回来。
李墨是个不怕事的,挨打归挨打,可冤枉自己,那就就不行,“常哥,钱婆婆死了,跟我真的没关系,我就门口站了站,我跟她孙女认识,刘可吗,在老街也是熟人,不信你可以问她”。
“跟可可认识的人多了,少套近乎,说跟你没关系?钱婆婆心脏不好,受不得惊吓,更别说你还推她一下,门口还炸了一颗雷”。
“谁说我推她了,咱得讲道理啊,我可没推她,我就推了下门,就炸了,那雷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我根本都没看见钱婆婆,有人诬陷我”。
葛航插嘴道,“等会,你们说什么,钱婆婆死了?”。
常陆斜了他一眼,“对,你房东死了,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