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殿下,殿下听老臣说!”房晓顾不得面子了,几乎是跪着哀求抱香公主,“还、还有两个证人,可以证明老臣清白!”
抱香公主:“哦?”
白川鱼抱起手臂,冷冷地望着房监军。
房晓一咬牙:“刚才,刚才他们说的那两个黠面国兄妹确实存在!——他们身怀异术,可以出入无形,一定是他们、他们将这些密信栽赃于老臣!殿下明鉴!”
“噗嗤。”白川鱼没忍住,冷笑几乎从眼角蔓延到嘴角,“房大人,你怎么知道这二人身怀秘术?莫不是您老自己编出来危言耸听?——退一万步说,假如他们真的身怀异术,能随意‘出入无形’……难道你将他们安置在监军营帐旁边,就是方便这两人出入你的营帐?!”
“啊,这——”房监军张口结舌。
还不等他反应,白川鱼下令:“来人,带那黠面兄妹过来。让监军大人好好对峙!”
房监军大汗淋漓,可硬挺着不能倒架子:那夏氏兄妹早已与老夫有约定,现在就算不帮忙澄清,至少也不会落井下石吧!
谁知不一会儿,便有兵士回来报告:黠面兄妹二人已经跑没影了,而且在监军营帐附近找了个遍,也没看到这兄妹二人的影子。
房监军大急:“白、白川鱼,你把这兄妹藏哪里去了?!!”
白川鱼冷哼道:“监军大人,你刚刚不是说他二人‘身怀异术、来去自如’吗?这般能耐的能人异士,我们凡夫俗子又如何抓得住、藏得起?”
房监军:“这……”
抱香公主厌烦地揉了揉眉心:“房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到底想搞什么?!”
房晓面色如土,心里明白自己已经被姜抱香这个贱女人彻底抛弃。
他长叹一声,这要是在登云城,有自家女儿房妃给自己撑腰,此时只要国君不开口降罪,他这“通敌叛国”的罪名还有翻身的余地。
而此时此地,他只能寄希望于亲闺女的亲闺蜜,姜抱香。这丫头是唯一一个能压得住花云谏白川鱼的人。
然而抱香公主话一出口,房监军面色颓变。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此时也顺着流水飘走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
蜡黄老脸上一对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向营帐的每一个角落,遇到的只有白川鱼冷漠的侧脸,花云谏皱着眉头的沉脸,还有一张张平日里被自己训得找不着北的武将粗糙的大脸,就连……就连自己带来的文官们,此时面貌也渐渐模糊,很快便混成一团朦朦胧胧的虚影,就连他们交头接耳的叽叽喳喳声也渐渐远去。
“房、房大人——启禀大将军,房大人晕过去了!”侍卫也没想到老房中看不中用,这才几时,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连忙向白川鱼报告。
白川鱼不冷不热道:“晕过去?还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