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孩子活泼聪明,窦琳琅断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窦排风抱着披风,给小锐盖在身上,忍不住夸道:“这孩子真可爱!”
“送你了,你要不要?”
“什,什么?”
窦排风吓一跳,送我一个孩子,什么意思?
“送你带几天,希望你还会说他可爱。”
**岁的孩子,不爱读书,上房揭瓦,人嫌狗不待见的,整个儿一小魔王,带着很辛苦的。
“吓死我了,小姐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啊!”
廖锵鸣也笑了,窦小姐对自家兄弟妹三个都很好,看得出她是真喜欢小锐。
他们一起往窦琳琅院子走,进了垂花门,就看到窦老夫人站在回廊里,震惊的看着窦琳琅怀里的孩子。
“祖母,您怎么来了?”
廖锵鸣赶紧行礼:“小子廖锵鸣,宣宁候府的嫡子,参见老夫人,请老夫人安。”
“好孩子,不必多礼。
琳琅啊,这是谁家孩子?他们说你抢了人家一个孩子回来,祖母哪儿能坐得住?
你要是喜欢孩子,抢一个夫君回来,咱自己生,没必要抢孩子啊!
还这么大了,不如婴儿好样,也容易养熟了。“
窦琳琅:”……“
廖锵鸣:“……”
窦家祖母这么开明?支持孙儿抢夫君回来?
窦琳琅尴尬极了,胳膊肘怼了廖锵鸣一下:“你赶紧跟祖母解释啊!”
“啊,是,这是我弟弟,我来找大小姐……”
他该怎么说,请人家帮忙带孩子?
他们算是什么关系?
“那个,路过,来看看她。”
“路过啊!”
窦老夫人意味深长看着他,看的廖锵鸣心虚极了,干巴巴笑着。
“你们去吧,需要什么跟你二婶说,不用客气。”
“好,谢谢老夫人。”
廖锵鸣赶紧道谢,擦擦额头上的汗。
窦琳琅把小锐安置好,让紫玉找两个丫鬟看着,去和廖锵鸣说话。
“喝茶,怎么把孩子抱出来了,家里没人照顾吗?”
“哎,别说了,我也不怕你笑话,小锐再这么养几年,长大了也会是我这样的废物衙内,肯定养废了。”
窦琳琅好笑:“哪儿有这么说自己的?你没那么废物,都抓着燕七了,是玄衣卫的红人呢。”
廖锵鸣心里舒服点儿:“也是啊,我是英雄!”
他也是脸皮厚,忽略自己差点儿被人害死的惊险经历。
“你将来打算怎么办?”
廖锵鸣发愁了,孩子不是个物件,要教导读书,习武锻炼,想要他成才,耗费的钱财和精力都是极大的。
“我也不知道,分家是不可能的,祖母不死,我们家就分不了。”
廖老夫人听到孙子盼着自己死,先削他一顿,打个半死。
“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听听看。”
“嘿嘿,就知道你有主意,麻烦了。”
窦琳琅嗔怒瞪他一眼,眉眼带着从未有过的风情和温柔,廖锵鸣看直了眼,心里的小鹿乱撞。
“给他找个书院,拜个师傅,请师傅教。
我认识一个熟人,名声不显,但是文武全才,是真正的人才,只是不喜欢朝廷拘束,没有当官,若是小锐能被他收了徒弟,你廖家祖坟冒青烟了呢。”
“谁呀,你说的这么玄乎?”
廖少年操天日地的,能让窦琳琅这么吹捧的人,他倒是想见识见识。
“琅琊王氏知道吧?现在的王阁老都是王氏分支,这个人是王氏嫡出,王阁老一家见了都得矮一头。
他叫王伯安,字三思,他父亲给他取的,让他三思后行的意思,这个王伯安比较侠义,你见了就知道。
想让小锐拜他为师,还要费一番周折。”
廖锵鸣来了兴致:“那他现在在哪儿呢?我请他去。”
“罢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还有燕七的事儿怎么样了?
他好酒,我家地窖还有几坛子好酒,你把人伺候好了,多学点儿真本事,回头我让下人给你送过去。”
“行啊,大恩不言谢,我就不说谢谢了。”
“嗯,你今晚住这儿吧。”
廖锵鸣:“……”
我听错了吗?
今晚就要住下,她帮我这么多,是不是馋我身子了?
我要卖身还债吗?不行,堂堂男儿,怎么能吃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