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莹莹一下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冲到了牢门边上,用力的握住了牢房上的木头,狰狞的面容试图与他靠近,“我当然不愿意,谁愿意嫁一个已经可以做我爹的男人!”说到这里,她的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滴落在了干草上,她拼命的摇晃着这木头,发泄着自己一直憋于心里的愤恨,“他如今怎么可以娶妻!怎么可以!他要救我出去的!这是他欠我的!”秦莹莹甚是傻,直到现在还依旧相信着他的心里还有她,还会来救她。
“救你出来?他身为太傅,要助朕铲除前朝余党,怎么来这天牢里面。看一个已经被毁了容的女人,家中娇美娘子守着,孩子也已怀于腹中,你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下半辈子安心的在这天牢里面等死。”段君琰说得甚是轻,却字字句句凝入了她的心里,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她一心只想着那棋子二字,如今想也,她的所有当真只是拜他所赐。
“放我出去,我绝不会放过他,相信皇上今日来天牢定是对席榕景有顾忌,若是我愿助皇上压抑住席榕景,皇上!放我出去可好?”秦莹莹此时竟然冷静了下来,甚是清晰的一番话语,段君琰满意的瞧了她一眼,确是未看错人,女人一旦狠下心来,这一切的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
“朕对席太傅为何要心存顾忌,太傅为人耿直,对朕又忠心耿耿,如何要压抑他。”段君琰故作不知的模样,“你别妄想着出这牢房,去谋害朕的席太傅。”说罢,他便离开了天牢,留下秦莹莹一个人,相信这天牢里面,依着她的聪慧,定会开始捉摸该如何走出这个天牢,又该如何不动声色的压抑席榕景,报复自己所体验到的一切痛楚。
天牢之外,一个令他未曾想过的身影,竟然出现在了这里,段君琰冷眼瞧着她,“奴婢铃双参见皇上。”摔下山崖,护好了段晗玥,她依旧记得当年段君琰许诺过她的事情,可现在她不敢妄想,只要能够伺候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你的妃位,朕登基之日会一同昭告天下。若是没有事,便回宫歇着去吧。”段君琰连正眼也不再瞧她一眼,过去还会温柔的对她说上几句话,如今真的要成为他的女人时,竟然连抹温柔都再也得不到了。
铃双刚准备开口说明来意,只留下了一抹段君琰无情离去的背影,铃双忍下了心中的痛,面上宛然一笑,“能留在皇上身边就足够了,铃双从未想过要什么妃位。”为妃,只怕日后再难见到段君琰了,若是为奴,还能够继续伺候在段君琰的身边,她心里很是明白段君琰的心里只会是段晗玥,再无他人可以占据在他心里的位置了。
午时将至,天依稀被乌云遮盖了起来,铃双立于天牢门口甚久,宫中的人都认识她,凭借着方才在牢房门前段君琰的一言,她甚是好奇的进了天牢,放眼望去,最深最为里面的一间牢房里,那双刺痛人心的目光带着仇恨射向了她。
“铃双?!你去告诉皇上,说我愿意不计一切的帮皇上,只要皇上能放我出牢房。”
“娘娘,奴婢现下已经不在皇上身边的伺候了。”日后怕是也再难见到段君琰了,铃双的眼中尽是淡淡的伤,她不敢多言,只是看了秦莹莹一眼,便离开了,没人助得了她,她的双手握紧了木头,指甲陷入了整个木头里面,指间被刺破,所带来的刺痛,未让她有任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