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军营皆无任何的动静,段君琰似是很放心的在营帐中养‘伤’,离西凉的军队到凤朝边境照着步程来算,还需一日,南昀宸与段晗玥同坐一匹马,正如南昀宸所言,不过作戏给看戏的人看罢了,一番解释过后,段晗玥倒也老实的任由他为所欲为。
军营之中,段君琰才刚好了‘伤’,便一脸阴沉的亲自操练,挥不过去的声音,不断扰乱着他的心神,不断的想象的床玮之上所会发生的一切事情,将手中的战戟朝着那山石上狠狠的打去,轰的一声响,一连串的山石从山间滚落。
“皇叔好功夫。”烦躁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切实的响起,回眸望去,段晗玥同南昀宸甚是鹣鲽情深的依偎在一起,不过分别一日罢了,竟已到了这般深情的地步,嘴角本想扯出一抹笑来,可现下……
“皇叔身子可有好些了?”待人走近些,这才看着她面色红润,耳垂如血妖艳欲滴,面上的红晕也随之升腾起来,一股怒气在他的胸口放肆的扩大,不等段晗玥再走近,段君琰用手一挥,那战戟亦是直接飞向了木桩处,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木桩的四分五裂。
未换来南昀宸的知难而退,反倒引得他面上的一抹轻笑,眼眸带着宠溺扫向了身边的段晗玥,亦是带着担忧,段君琰这般反应,倒也说明了一切,他向来冷静,从未在他人面前有这等情绪。
“皇叔他怎么了?”段晗玥甚是无辜的看着段君琰的背影,竟有些许的不知所措。
“皇叔忧心国事,忧心战况,莫要扰他练功了。”话毕,任谁也未看到南昀宸眼中的那抹复杂及害怕,若段晗玥有朝一日知晓了昨夜在房外,甚至可以说是床外的人是谁,她还能这般平静的站在他的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