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的态度说变就变,刚才还又是砸桌子又是摔茶杯,现在倒是无比和善,仿佛刚才发生的事都是他开的一个小玩笑。
两个人都坐了下来,中间只隔着一个桌案。
“燕重,你若是真的喜欢那苏菡萏,就和义父说,义父也不是不开明的人。”他笑里藏刀,每句话中都暗藏玄机,说话间死死地盯着燕重的眼睛,“若是你们两个能在一起,还可以一起辅佐我,何乐而不为呢?”
燕重的指腹在滚烫的杯口边缘轻轻摩挲,闻言收回了手,冷漠至极,“义父想多了,只是一个棋子罢了。”
“哦?”
刘喜显然不相信。
他笑得更加开怀,态度好到近乎诡异,“那可真是奇怪了,既然不喜欢,为何要救她的性命?”
燕重从善如流地表达出了心中的疑惑,表情无懈可击,“义父不是要让她绘制兵器图纸吗?若是她死了,岂不是误大事。还是说,是我会错了意,一不小心扰乱了义父的计划?”
刘喜的表情明显松懈了几分,“没有,你做得很好,为父很欣慰。”
“既然如此,那等她绘制完图纸,便让她再发挥出最后的作用。”
“义父指的是……”
“我还缺一个上好的祭品,此女乃是阴时阴日出生,命格百年一遇。如此好的材料,若能用来练邪功,自然是最好的。”
他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原来如此,不为所动。
刘喜这才放下心,让他离开。
燕重来到火锅店的二楼,不出意外地碰到了鲁宁川。
“没想到啊,你竟然还能活着回来,没被大人弄死。”他阴阳怪气地讽刺了两句。